方苗瑁就这么坐着仰头,半眯起眼?睛来享受:“舒服的.....”
发尾的尖尖凌乱无序的随着人的动作打落在脸上?,泛起一阵酥麻。
白嫩的脸被水汽蒸的粉扑又水润,睫毛长而卷翘,眼?尾轻向上?走,看人的时候总带着一丝寻味。
方苗瑁刚开始还能老老实实端坐着,到了后?面就有些撑不住脑袋一晃一晃的,直接将头靠了上?去。
感受到下腹靠上?来的重量,劳淮川不动声色的捏紧了吹风机的把手。
等吹干后?方苗瑁直接转过身来抱着人不撒手,小猫今天?有点?兴奋哦,而且也很开心。
温软的脸隔着薄薄的布料蹭在隐秘地带,只要在往下一点?,他的脸就能对上?....
劳淮川轻吸了一口气,将人的脑袋托起来:“去睡觉了?”
方苗瑁抱着人摇头,他只是累的有些提不起劲,但他现在一点?也不困哦。
白皙有肉的手环绕在人的腰上?,方苗瑁仰着头,将下巴抵在人的腹部,眼?睛里亮亮的:“劳淮川,我们?来做些有趣的事情吧。”
劳淮川盯着人,喉结微微滚动,嗓音紧的发哑:“什么有趣的事情?”
方苗瑁笑着:“就是让人开心的事情。”
于是半小时后?,劳淮川坐在椅子上?,看着桌面上?一长串下来的扑克牌沉默。
“我又赢啦!劳淮川你是笨猪。”方苗瑁说着就撕下纸巾条贴在人的脸上?,整个人得意洋洋。
劳淮川沉着一张脸:“嗯,我是笨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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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大家猜猜这次出国小猫藏了什么东西捏(扭扭屁股)
我们的劳就这么被小猫骗着跟人打牌,裤子都脱了你让我看这个?!笨作者不允许哦[奶茶][奶茶]
下章准备迎接邪恶势力头目!
第58章 小猫喜欢老鼠,也喜欢劳淮川
天空灰沉, 雾都的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
医院里来往的行人?很少,方苗瑁被人?牵着走进电梯,镜面的门上倒映着两人?的身影。
他抬起?头来,还带着些鼻音:“我?们?不用买一些东西去见你爸爸吗?”
“不用。”劳淮川抬手将有些松散的围巾系好, 柔声问:“还难受吗?”
方苗瑁吸了吸鼻子, 确定能呼的上气后摇了摇头:“不难受。”
国外的天气不比国内, 刚来的第一天也有些水土不服,哪怕防范做的再好, 方苗瑁还是着了凉。
半夜被人?叫起?来喝了感冒药后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劳淮川本来今天不打?算让他来,方苗瑁执意?要跟着人?, 把自己的老?鼠背包带上后,来的途中满脸严肃。
男人?微低下身, 宽厚的掌心贴上了人?的脸颊,有些凉,还很软, 方苗瑁下意?识的在手心蹭了一下, 随即眯起?眼来:“你好烫。”
劳淮川确定人?没有不舒服后才放下手来。
他总是在这些事情上特别?关心, 方苗瑁垂眸看着人?两手空空, 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病房里的暖气开的很足, 消毒水浓厚的味道有些难闻, 他们?推开门时里面还有一位护工,见到?人?来站起?了身。
病床上的老?人?已经枯瘦的不像话,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是长而粗的滞留针,青紫的痕迹布满整个手臂, 微敞开的胸膛上插满了各种管子,旁边的仪器滴答作响。
方苗瑁看着病床上的人?眼里浮现了几?丝困惑,他抬头看人?, 劳淮川正跟护工沟通着什么,小猫也听不懂,在扭回过头时跟床上的人?对视。
明明人?很虚弱,那?双眼睛宛如毒蛇,可恶里又带着憎恨,方苗瑁被人?瞪着觉得莫名奇妙,睁大了眼睛又瞪了回去。
看什么看,小猫的眼睛才是最大的。
瞪人?途中又默默松开手,往劳淮川的跟前站,那?架势跟母鸡护小鸡似的。
毕竟在方苗瑁眼里这就是个坏人?,欺负他老?婆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敢瞪他!
劳淮川伸手把方苗瑁往后揽,护工听了几?句叮嘱,出去后特意?把门带上。
劳正华的视线落在两人?相牵的手上,呼吸间发出嘶哑的气,呕哑嘲哳宛如鼓风箱拉动的声音,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一句话:“你个混账。”
劳淮川垂眸,刺眼的白炽灯照在头顶,眉眼下是一片阴影,看不清神色,回应也是草草了事:“嗯。”
全?身力气的辱骂换来一句淡漠的回应,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旁的仪器在检测到?心率不稳后发出刺耳的急铃。
没有人?来,劳淮川抬手关掉呼应,留下病床上的人?气喘吁吁。
方苗瑁仰头看着人?,又看了眼病床上的人?皱眉严肃:“你才是混账。”
小猫不会?骂人?,骂起?来时也是毫无威慑力。
但他知道劳淮川现在很开心,原来被骂了会?感到?开心吗?方苗瑁不知道,只?知道上次他扇人?巴掌时劳淮川也是这样。
劳淮川在看了人?一眼之后就要走,他们?无话可说,但方苗瑁把人?拦下了,明亮的眸子还带着些乖巧:“混账可以喝水吗?”
“你想做什么?”
方苗瑁抱着人?的胳膊欣喜:“我?想给他泡水喝。”
劳淮川闻言,视线落在沙发上那?个老?鼠背包:“你带符了?”
他以为方苗瑁给人?画了符,直到?方苗瑁从小书包里拿出锡纸袋,在看清上面的字后楞了神。
方苗瑁自顾自的把东西一股脑拿出来,回应的时候也是理?直气壮:“我?上次都听到?了哦,nancy姐说要给人?下两包老?鼠药,但是我?怕两包不够,就带了四包来。”
“你讨厌混账,所以四包药喝了绝对能死。”
小猫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他只?是想让面前的人?高兴。
在叽里咕噜说完一达通话后完全?没有注意?到?病房内的温度骤降,面前的人?也不讲话,再抬起?头来时手中的老?鼠药就被人?夺了去。
人?,你有些着急。
劳淮川真是又生气又好笑,他看着手里的药问:“你怎么带过来的?”
这两年海关的安检检查严上加严,方苗瑁不仅光明正大的直接把药扔书包里,还就这么带过来了。
方苗瑁声音还有些闷,听到?人?的质问慢吞吞的回应:“我?放在书包里带过来的啊。”
察觉到?人?的情绪变化,走上前牵着人的小指:“你不喜欢吗?”
劳淮川轻吸了一口气,温声:“没有,我?很喜欢。”
老?鼠背包里放老?鼠药,好像也挺有道理?,毕竟方苗瑁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他的回应也没错,怎么带过来的?放书包里带过来的。
nancy在国内要是知道方苗瑁把她的话听进去了估计开心的要痛哭流涕。
不过最终老?鼠药还是没能下成,方苗瑁被人?带回酒店后屁股又被打?红了。
方苗瑁站在窗户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本就感冒有些鼻塞的他此时情况更?加严重。
房间里暖气开的很足,他上半身还穿着劳淮川的衬衫,下半身只?剩一条短裤。
衬衫很长,遮盖住圆润的挺翘,只?露出若隐若现的月退根,上面红痕遍布,最清晰的是一个巴掌大的手印。
仅仅只?是罚站了三分钟,劳淮川接过外卖员送来的药出声:“苗苗,过来。”
方苗瑁压根没听见人?讲话,哭着哭着都忘记流眼泪了,目光直直落在窗外街道上的一家煎饼果子店。
黄嫩的面糊铺在圆盘上,蛋液滑动着铺上一层金黄,热腾腾的煎饼果子在他罚站的几?分钟内就出炉了两块,如果把上面的青菜去掉,就更?好了。
谁说这罚站不好的,这罚站可太棒了。
被人?拉回到?客厅涂药时,方苗瑁楞声:“我?想吃煎饼果子。”
劳淮川将药膏涂在手心,揉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加重了些力道,软乎的腿根肉跟棉花糖似的在他手里揉成各种形状,方苗瑁被突如其?来的力道疼的轻叫了一声:“你轻点。”
方苗瑁有过前科,前天能下安眠药今天就能掏出老?鼠药,劳淮川管他管的很严,他怕方苗瑁又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
他下手很轻,但还是留下了印子。
方苗瑁背对着他,半掀起?衬衫,感受着腿上传来的温度,热乎乎的,还有些黏,不满的撅了撅嘴小声嘀咕:“我?是为你好才买的...”
混账惹劳淮川不开心,那?就是惹他不开心,不过小猫有些笨,被打?了也不知道还手。
擦完药后方苗瑁转过身,理?直气壮又说了一次:“我?是为你好才买的。”
劳淮川抬眸,声音有些冷:“但我?之前说过什么?”
劳淮川说的话一遍又一遍在他耳根子里生茧,方苗瑁走上前抬手揉开了他紧皱的眉心:“我?知道,这次是意?外,意?外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