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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
    裴玄一时摸不准时越话里的意思?,只不过他眼里是自己从没见?过的认真。
    时越接着说:“我希望以后不管你成为了什么人,都不要对付安定侯府。”
    虽然目前看?来轨迹会随着不同的情况发生改变,但是时越不得不担心?,上?一世的悲剧会不会再次发生。
    所以他要裴玄答应他,以后不能拿刀指向安定侯。
    裴玄不理解时越为什么会这样说,但是安定侯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威胁,更何?况时越还是安定侯府里面的人……
    自己潜意识也不希望时越会出什么意外?。
    于是裴玄便冷哼一下:“一个这么好?麻烦我的机会,被你浪费掉了。”
    时越笑了笑:“这怎么会是浪费,那你同意了吗?”
    裴玄不耐的点点头?:“行。”
    时越收到了这样的一份心?安,心?情愉快极了,于是对着裴玄说:“裴玄,你能不能笑一下。”
    裴玄觉得今晚的时越真是莫名其妙。
    刚刚说什么要心?安,现在又让自己傻不兮兮的笑。
    神经?。
    裴玄冷酷的摇摇头?。
    其实裴玄经?常露出笑容,不过那些笑容都是淡淡的,不正经?,戏谑般的调笑,不达眼底的。
    时越想看?的是他发自肺腑的笑。
    第28章 黑暗
    “笑一个呗, 笑一笑十年少!”
    或许是感觉今天裴玄过于好说话,又?或许是今日心情太过舒畅。
    时越忘了裴玄的阴狠,竟然?边说还边伸手向裴玄的脸颊, 妄图用手指给他勾出一个笑来。
    但是……没有得逞。
    裴玄见那指尖离自己越来越近, 伸手掐住了他的胳膊。
    “你想干什么?”
    时越笑容僵在脸上,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中竟然?想摸裴玄这小疯子的脸!
    摸他的脸那不相当于摸老?虎屁股!?
    时越干巴的哈哈笑了两声, 把手收了回来:“呃……不笑就不笑。”
    裴玄捏着他胳膊的手微不可查的松了松,最后慢慢的放开:“下次再乱摸, 小心我揍你。”
    “嘁。”
    时越不屑的撇撇嘴,嘟囔道:“不笑就不笑, 阎王爷。”
    “你说什么?”裴玄危险的看着他。
    时越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什么也没说, 怎么了?”
    裴玄俨然?一副不信的样子, 但是冷哼一声不在说什么。
    时越抬头看着天上明月慢慢爬上山顶,周围变成寂静之地。
    “时辰不早了, 我们回去吧。”
    “嗯。”
    时越摸着自己被水浸透,紧贴皮肤的长衫, 黏糊糊的难受极了:“裴玄,你有没有能?让衣服变干的妖术啊, 湿湿的好难受。”
    “事多。”
    “快嘛快嘛, 这样很难受。”
    裴玄听?着冷嗤一声,但手上动作?却极快,须臾之间,两人?的衣服便焕然?如雪。
    时越这才满意的闭了嘴。
    _
    青州城内, 雅苑。
    沈宗耀一脸谄媚的笑着,双手交叠在腹前,规规矩矩的站着。
    他面前雅座上,坐着一位男子, 那男子斜倚在铺着白虎皮的软榻上,指间把玩着一枚羊脂玉。
    “东西?炼得如何了?””男子的声音不高,甚至称得上随和,尾音却带着种久居上位的漫不经心。
    沈宗耀连忙拱手弯腰道:“回贵人?的话,此毒马上就可炼好,只是目前药效不太稳定,但是不出十日,小的便能?完善此毒。”
    说着,沈宗耀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瓶子,里?面是透明无色的液体。
    那男子没有接,只是眼尾轻挑,带着近乎漠然?的审视。
    沈老?板感觉脊梁都在发颤,但还是继续道:“只需一滴此毒,人?便会力大?无穷性格狂躁,并且失去意识,誓死听?令一个主子。”
    男子终于坐直了些,将羊脂玉放在案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起身时,腰间玉佩相撞,发出清越的脆响,那是枚双龙戏珠的白玉佩,绳结是宫里?特有的“同心结”,寻常人?若敢佩戴,便是杀头的罪。
    “沈老?板,你可知制毒乃是死罪。”男子似笑非笑的说。
    “小的忠心可鉴,只为贵人?当牛做马!”沈宗耀立马跪在男子的脚边,高呼着衷心。
    “呵。”男主轻轻一笑:“沈老?板害怕什么?不过提点一句罢了。”
    沈宗耀死死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听?说,安定侯府的小公子也来了青州?”
    沈宗耀急忙答道:“确实?如此,他似乎对制毒一事有所察觉,贵人?我们是否要……”
    说着,他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男子立于窗边思考了一瞬便道:“随你处置,安定侯手握兵权,也该给他点教?训。”
    沈宗耀阴狠一笑:“小的定做的干净些,过几日便是慕府大?婚之日,小的定给他们送上一份大?礼。”
    男子挥了挥手,沈宗耀连忙躬身行礼,静悄悄的离开了。
    男子独自站在窗前,手里?拿着一杯白玉茶具,过了会儿,他低声道:“来人?。”
    阴影里?走出个黑衣侍卫,单膝跪地:“主子。”
    “这几日守着沈宗耀,看他制完毒便杀了,还有那个替他提取毒液的女子,一并杀了,不留活口。”
    “是。”
    没过几日,便到了温铭和苏连月的大?喜之日。
    慕府喜庆的红绸从府内一直铺向街头,整条街上皆是红火的喜字,全府上下都皆是笑意盈盈。
    来贺喜的宾客挤破了门,青州文官武将、世?家子弟,往来不绝。
    时越没什么活,慕蓉正忙着接客,也无暇顾及他,于是时越便和裴玄混在人?群中,抓了一把瓜子,边吃边咂舌:“好生热闹,看的我都想成亲了。”
    “哪家姑娘会嫁你。”
    裴玄今日没有穿深黑色的侍卫服,而是被时越硬拉着换上了月白色的常服,因为时越狡辩道:“大喜的日子,一身黑遭人?嫌。”
    裴玄很少穿这般亮色的衣物,此刻他觉得别扭极了。
    更何况……穿就算了,时越嫌自己脱的慢,他竟然?直接伸手扒自己衣服!
    无耻!下流!浪荡!
    然?后裴玄就红着脸一副被欺负的模样,把时越轰了出去。
    于是到了此刻,裴玄的耳尖还挂着一点粉,凤眸里?夹杂着一丝愤怒的情绪。
    时越见裴玄臭着一张脸,不知道还以为自己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了呢,其实?就是拔了他的衣服而已……
    “不就是扒了一下你的衣服……”时越底气不足的辩解着:“都是大?男人?,害羞什么。”
    “闭嘴!”
    裴玄不想再听?见这个人?说话了。
    时越悻悻的摸了摸鼻梁,不敢再说话了,怕裴玄一个没忍住当着人?群暴揍他一顿,抬头看着眼前的热闹情景。
    “新娘子来啦!”
    庭院内的人?蓦的欢闹起来,一个个努力的踮起脚尖,伸长脖子看着款款而来的新娘子。
    一阵鞭炮声响起,苏连月穿着凤冠霞帔,被喜娘扶着下了花轿。
    她的脚步很稳,不似寻常新娘那般羞怯,连走路的姿态都透着股说不出的稳健。
    温铭看见新娘子后眼神便移不开,紧紧盯着苏连月,满是怜情蜜意。
    人?群又?随着新娘子的动作?移到了正厅内,司仪见人?已到齐,便高呼:“吉时已到!”
    时越挤在人?群中看热闹,接肩擦踵,一个个都挨得极近。
    裴玄在人?群中皱着眉头,瞥了一眼时越,他果然?也是被挤得,看起来难受极了,后面那个男子贴的如此近!
    这蠢货感觉不出来自己后背都贴别人?肉上了吗!?
    裴玄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硬挤进?二人?中央,站在时越后面,为他开辟出了一隅之地,不受他人?推搡。
    时越没注意到裴玄的动作?,因为他无意中发现了一个人?。
    他拍了拍裴玄的胳膊:“你看那边。”
    裴玄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沈宗耀竟然?立于人?群之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苏连月。
    不过,沈宗耀既然?是青州的大?水商,慕府办喜事,来也是应当的。
    但是为何要紧盯苏连月呢?
    苏连月在这一起事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
    时越趴在裴玄耳边说:“趁现在沈宗耀不在水铺,我们去瞧瞧有何玄机。”
    于是,两个人?隐在人?群中悄悄的离去,距离那片喧嚣越来越远。
    ——
    两个人?脚步飞快,穿过两条小巷就到了沈记水铺的后门,这地方鲜有人?来,此刻更是安静的只剩下蛐蛐的叫声。
    后门看起来年久失修破败不堪,蜘蛛网落满了整个铜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