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忆听到了，他指尖渗出一点点血丝，一碰就疼。
    努力笑了笑，额头冷汗一点点落下：“好。”笑的有点僵硬。
    心口疼痛越来越严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忆爬起来的时候，身上都是灰。
    他抬手将头发捋了捋，沈忆靠着墙无语的叹了口气，那种疼痛，他是真的一点不想再来一次了。
    将身上的灰拍干净，沈忆指尖发出忽视不掉的疼痛，血丝从指缝渗出，但这个跟刚刚的疼痛相比，简直没法比。
    随意甩了甩手，沈忆就走出去了。
    ——
    【那个就是忆之前的样子啊，好恶心。】
    【谁知道忆之前长这个样子，像阴沟的老鼠和臭虫。】
    【而且高中毕业啊，一看就是没文化的样子。】
    【听说他还不孝顺家里人，有钱人就瞧不起亲戚，还打人。】
    网上消息愈发离谱，可惜目前的庄忆和樊溪谁都不知道，唯一看到消息的殷元白还谁的电话都打不通。
    庄忆和樊溪约的地方是一个饭店，庄忆收到了溪溪的消息。
    她已经在包间里面等他了。
    庄忆靠着门口的墙，努力的深呼吸了几下，他面色发红发烫。
    抑制不住的害羞。
    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庄忆紧了紧掌心，回头敲开了门。
    打开饭馆门的那一刻，
    庄忆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里面的人，她戴着帽子，看不太清楚面容，低头好像很不好意思看他。
    “是溪溪吗？”庄忆紧张道。
    樊溪点了点头，面色看起来很淡定，但是实际他也要紧张到爆炸了。
    “果然……”沈忆不置可否。
    系统呵呵笑：“死变态。”
    庄忆紧张的坐到了椅子上，他低头耳尖发烫，包厢过于安静。
    庄忆在想办法打破话题。
    “溪溪，你想吃什么？”庄忆不好意思的侧了侧头，他们完全没有在一起许久的情侣模样。
    都太过于害羞了。
    樊溪张了张嘴想说话，但他怕庄忆生气，只能继续摇了摇头。
    庄忆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他只以为自己感觉错了。
    “那我随便点一点菜。”庄忆抬头看溪溪：“可以吗？”
    庄忆看到溪溪又点了点头。
    他目光下移，隐约看到了溪溪脖子的一颗痣。
    很熟悉的一颗痣。
    庄忆努力让自己往其他地方想，溪溪今天穿着黑色风衣，
    放在桌上的手，骨节分明青筋微微鼓起。
    庄忆指尖用力攥起，他感觉自己心口发疼，微微撕裂的指甲，血丝顺着缝隙流出。
    “溪溪。”
    樊溪愣了下，他听出来庄忆声音的不对劲，点了点头像是回应。
    “我可以看看你长什么样子吗？”庄忆垂下眸，实在是太像了。
    再加上前面几次的暴露，声音，消息，还有痣。
    庄忆感觉自己的心理逐渐崩溃，他强压着自己的反胃。
    他看见溪溪愣了下，包厢安静。
    二人同时僵住了动作。
    在不知道过了多久，樊溪手顿了顿，将头顶的帽子取了下来。
    他发丝微乱，深邃的眉眼微微抬起，露出了高挺的鼻梁。
    他说话了。
    “对不起。”
    声音不大，又好像很大，庄忆感觉自己脑袋一片空白，他浑身什么知觉都没有。
    好像失去了一切在世间的认知。
    口袋的手机疯狂的震动，将庄忆勉强拉了回神。
    面色苍白。
    “有意思吗？”庄忆指尖紧紧扣住了桌角，浑身因为恶心，想吐的欲望压制不住。
    庄忆控制不住眼泪掉落：“骗我有意思吗？”
    之前一次又一次的哄骗，再相信。
    “把我当傻子一样哄骗有意思吗！”庄忆声音吼道，他控制不住的将桌上的东西摔落。
    拼尽了力气。
    玻璃碎片落在一地溅在了他的脸侧，微微划落了血丝。
    带了我丝丝的刺痛。
    庄忆不在乎的扯了扯唇，他浑身控制不住的发抖。
    “真恶心。”
    “你让我恶心。”庄忆用力从吐出这句话，他脑袋发晕。
    “樊溪，你真让我恶心。”
    口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但此刻的庄忆没有精力打开。
    他浑身发抖，想吐。
    庄忆努力缓和着精神，他想走，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声音，突然他的身体被紧紧搂住。
    “咳…”庄忆呼吸一滞。
    他面色空白的抬头看，樊溪紧紧搂住他，力气很大。
    他张着嘴好像在说什么。
    庄忆听不见，他抬手用力想要将他推开，但他控制不了。
    他面色发白，脑袋发晕。
    樊溪紧紧扣住庄忆，嗓音发抖：“对不起，对不起。”
    “我我爱你，我爱你庄忆。”
    先前樊溪计划好了一切都没用上，庄忆脸色苍白。
    他的腰被人紧紧扣住，没等他反应过来下巴被微微抬起。
    接着樊溪吻了下来。
    庄忆没有动作，他仿佛丧失了世界一切的触觉，他好像，
    他好像已经死掉了。
    手机在他们中间震动，庄忆歪着脑袋被樊溪牢牢把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