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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他听到了祂开口,将声音在他的耳边、灵魂里响起。
    “愉悦你自己,满足你自己,路西。”
    祂说,“我会配合你。”
    “你为何,总是如此阴魂不散?”
    手腕翻转,眸中狠色与冷厉浮现。路西法开口,以手掐住了神明的脖颈。将那银发金瞳的神明,狠狠砸向水中。
    他的身下,有荆棘生出。将神明的手脚,束缚在水中。呈现出一种无力的,不能挣扎的姿态。
    但他知晓,这一切种种,俱不过是幻象。是祂在居高临下且纵容的,将这所谓的游戏进行。是......
    是什么?
    祂的怜悯?示弱?求和?
    可笑至极。
    他是如此想的,便如此笑出来。以手将那遮蔽了神明躯体的衣料撕开,掌中风刃生出。居高临下,眸光冷然道:
    “你究竟要如何?”
    他以风刃,在贴着神明的皮肉游离。仿佛是在思索,当如何下手。又当如何,将神明这类人的皮囊一点点剥下。
    “你恨我,不是吗?路西。我欺骗了你,愚弄了你。那便报复回来,将我玩弄。”
    神明偏了头,神情深情且缱绻。
    祂的半个身躯,浸透在水中。有水珠顺着发丝与皮肉落下。
    祂的身躯与容颜,无疑是符合路西法喜好,并且充满了力量与美感的。
    甚至因那荆棘的存在,因那水波的遮掩,而呈现出几分引人探索与脆弱。
    祂并没有世俗的道德与羞耻,更无所谓造物内心里的坚守与纠结。祂只是......
    只是什么呢?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祂似乎要以这样的方式,使路西法放下心结甚至是快活。但......
    “我凭什么需要你的施舍?”
    路西法揪住了祂脑后的发,迫使祂仰起了头。主动贴近了祂的身躯,如幼兽一般在祂的唇角噬咬。
    直至一片鲜血淋漓。
    圣洁者放纵,高傲者俯首。他将牙齿刺入到神明肩头的血肉中,将力量汲取。他的手,轻车熟路一般攀上了神明的肩头。
    沿着那脊背划下,留下深深的印痕。
    他闷哼,放纵自己沉溺和起伏。
    瞳孔似乎是在因此而涣散。
    原本喧嚣鼓噪,得不到满足的血肉和灵魂,终是得到了抚慰。
    他的眼前,自觉或不自觉地,浮现出沙利叶沉浸于杀戮,萨麦尔变得暴怒且敏感,别西卜暴食等的模样。
    他想,他早该将那无谓的坚守放下的。
    他听到了祂叹息,看到了祂轻而易举的将那荆棘挣开,抬手掐在了他的腰侧。
    开口,仿佛是诱哄,又好似是许诺。
    “不管是爱我还是恨我,抑或是将我取代。我准许你利用我,对我放肆。但......”
    不要离开我,无视我,路西。
    祂说,“我是如何欺骗你,愚弄你,伤害你的。我准许你还回来。”
    祂似乎是在将造物主的尊严放下,祈求他的垂怜。但......
    回应过祂的,是他的瞳孔,在一瞬间变得清明,甚至是充满了审视和漠然。他好似是在这一瞬间里,对祂做出打量和评判。
    直至夜空里的明月与星辰远去,他们彼此纠缠在水中。
    神明开口,仿佛示弱一般,一次次贴近了他的耳边。再温和不过的,做出再明知故问不过的问询道:
    “是这里吗?可以吗?舒服吗?”
    第74章
    一宿荒唐。
    时间仿佛是因此,而被停滞和凝固了的。
    直至路西法起身,以脚踩落在地面。
    黑袍与兜帽,随着路西法魔力的运转,在那身躯间覆上。神明伸出的,想要将祂造物装点的手收回。似有几分遗憾。
    “不要干扰我。”
    这造物与造主的关系,似乎并没有因此而得到改善。路西法头也不回地离开,并没有任何流连。
    不过是在将要离开之际,开口,对这从来便不安分的神明做出告诫。或者说许诺。
    “我需要时,自会找你。”
    他这话语说得平静,傲慢,且无礼至极。仿佛是将身后的神明,当成了......
    工具?
    或许是工具,又或许是其他的什么。
    只不过他的身后,神明目光灼热且露/骨。好似是要在,他被衣料阻隔了的皮肉间,烧出一个洞来。
    祂自然是清楚,这不过是路西法的推脱,甚至是敷衍。但祂语音温柔,神情同样是温柔的,将回应给出道:
    “好,我等你。”
    祂眼见了路西法离开。而后将自身身形消散,化白鸽在天际掠过。
    祂从不曾真正挪开的目光之下,路西法再回到那人类族群的驻地。
    “您回来了!”
    仿佛是一夜未睡,焦急等待的以诺面上,充满着再明显不过的欢喜及愉悦。
    他兴冲冲的来到路西法跟前,停下脚步。
    面上染上薄红。语无伦次道:
    “我还以为,还以为您......”
    不会再回来了呢。
    风吹起,以诺的话语被湮没在喉头。是路西法头上的兜帽自发丝间滑落,如玉的、显露在外的颈部肌肤间,好似是充满了痕迹。
    那是......
    “您是被蚊虫叮咬了吗?”
    以诺目光微凝,继而答案给出。似乎是在将自己说服。
    又或者说,这本就是一个纯真的,对那所谓的欲与念并不理解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