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什么心机的小姑娘,看来也没意识到慕怀君在套她的话。
张飞鹏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心里认真的思索着两人说的每一句话。
“有的哦。”玲玲抬手一指,是厕所旁边关着门的平房。
“我能看看吗?”慕怀君期待的看向玲玲:“我们城里人从来没见过什么打猎的东西,就挺好奇的。”
玲玲不疑其他,起身叫到:“阿妈,厕所旁边那屋钥匙在哪?”
厨房里传来一声喊:“在你爹床头柜子里。”
玲玲忙跑进屋,很快带着一把钥匙出来,走过去打开了屋子。
这屋子当是经常有人打扫,一进去有些阴凉,但没什么灰尘。
老旧的墙壁上挂着一排武器。
很古老的手工武器,大概就是些弓箭,绊脚绳,刺笼之类的。
没见到有猎枪这类违禁品。
慕怀君好奇的凑上去研究。
每一把武器都保存完好,表面油光透亮,是经常有人来保养的,看着磨损度不高,应该没有频繁的被使用过,这屋子里只有一排墙壁挂着武器,两边的角落里还随意堆放着常用的农具。
看似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慕怀君笑着对玲玲说了一声谢谢。
退出平房,玲玲将屋门锁起,又坐回院子里继续摘菜。
慕怀君帮着她摘干净一盆菜后,甩了甩手上的水,带着张飞鹏回到屋里。
“你看出了什么?”慕怀君问道。
张飞鹏讪讪一笑,有些尴尬的伸手抓了抓头发:“好像很正常,没什么地方奇怪。”
“那位不太正常的工人说过会死人。”慕怀君坐到床上:“你觉得呢?”
“应该不会吧……”张飞鹏打了个哆嗦:“我看那男的神经有点不正常,会不会只是脑子有问题?”
慕怀君微微摇头:“不,他脑子应该是正常的。”
张飞鹏张了张嘴:“那他为什么不说一下自己知道的,如果我们都知道不是能更好的应对突发情况,那这样他也能安全啊。”
慕怀君:“估计他也不知道什么关键性的细节,或者说知道点但没用。”
“啊?”张飞鹏再次被他绕的一头雾水,这话不是前后矛盾了吗。
之前慕怀君还和他说有个人肯定知道点关于游戏的事。
慕怀君看出他的疑惑,倒也没有继续吊胃口:“知道游戏的事,和知道这个游戏的事是两码事,谁说游戏只能有一个了?”
张飞鹏猛然悟了!微张着嘴震惊的看着慕怀君。
“你是、你是说……有好几个游戏?!”
慕怀君耸耸肩:“这不很正常?我猜那位叔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现在会那么崩溃多半也是因为这个,经历过一个游戏,他以为自己有了经验,觉得能更有把握的活下去,可现在他面对的是一个全新的游戏,他牢牢抓住的经验就将变得可有可无,他知道自己即将面临危及到生命的危险,而他却无力应对,本就脆弱的神经自然会崩溃。”
“所以那个大叔说的是真的……真的会……死人?”
张飞鹏难以置信。
不过一个游戏,怎么就能死人了,不会是假的吧,比如慕怀君只是太过谨慎,所以说出来吓吓他的,抬头看向慕怀君,他依旧从容淡定,眼中氤氲着温和的笑意,太过随意的态度很难让人相信他说的话。
可张飞鹏乱糟糟的心里,比起怀疑,更多的是一种令他感到战栗且不知由来的信任。
“那、那你看出什么了吗?!”张飞鹏连忙追问。
慕怀君摇摇头:“没有,不过既然有危险,就得排查出危险的来源。”
“所以你问了他们有没有打猎的道具!”
危险的武器,自然会成为危及□□具。
“差不多吧。”慕怀君不全然是看看有没有凶器,他更想印证一下自己的猜测,只不过一些普普通通的打猎道具,并不能成为最定性的证据:“游戏里有些道具也是可以给玩家使用的,这些杀伤力强的武器说不定我们也可以用。”
“对哦!”张飞鹏一拍手。
若是有危险,自然有逃避危险的法子。
或是某个安全的区域,或是能对敌方造成伤害的武器。
慕怀君随意一笑,靠坐在床头,半垂眼睑,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气氛一时安静下来,让张飞鹏有些坐立不安。
他抿了抿唇,鼓起勇气问出声:“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慕怀君微微摇头,反问:“你呢?”
张飞鹏颇有些沮丧的耷拉着肩膀:“想不出来,说实话,我看着这个村子这些村民都比我们这些人正常,小时候是在村子里长大的,说实话这个村子也就是穷点,和我家里那边的村子也没啥两样。”
“想想npc说的话。”慕怀君提点一句:“比如他们所谓的打猎活动。”
张飞鹏一愣,龇牙咧嘴的苦想。
“想到什么就说,不用太逆着自己的思维去想不擅长的事。”
张飞鹏拍了下膝盖:“你不提我是真没想过这个,你这一提,我就想着这个打猎活动会不会和我们有关。”
慕怀君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你说这个什么打猎活动,会不会就是我们要参与的游戏,感觉很像啊,你说我们那多人来到这,总不可能是来旅游观光的,单看着村里的人玩,既然要参与进去,这个打猎活动就正好。”张飞鹏眼睛发亮,说话间都带着些激动,越想越觉得自己说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