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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盛卓延很少这样忤逆父母,而柳芷仪早在盛时晏告诉自己姚乾这个人后私下调查过,大概知道了他们的关系。
    柳芷仪眸光微动,“你拒绝我,是为了那个beta?”
    “他叫姚乾,”盛卓延不紧不慢道:“我们在一起两年了。”
    按道理说罗绮应当在这种时候回避,可她很清楚这对母子的脾气,现在并不是聊这件事的最佳时机。
    “那就等卓延处理完,公司的事不是这么快就能脱手的。芷仪,你经营医院应该也很清楚,”罗绮侧身站在两人中间,试图缓和气氛,“卓延,你去病房看看时宴吧。”
    盛卓延认为自己已经表达得很清楚,早在几个月前他就知道盛时宴的情况,一直被催促着来医院。他没有听罗绮的话去病房,转身走向电梯想要离开。
    “盛卓延,你给我站住,”柳芷仪久居高位,命令中的威严感不言而喻,“我从来没有干涉过你的生活,但你知不知道现在时晏的情况有多糟糕,如果——”
    情绪激动的柳芷仪没有再说下去,盛卓延抬眼,语气漠然道:“那是他咎由自取,与我无关。”
    两位alpha对峙时的气焰让身为omega的罗绮很是困扰,她自知劝不住,无奈地退到病房门口。
    柳芷仪压制着怒火,她在深呼吸后道:“你们都是我儿子,对我来说都很重要,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气氛在此刻窒息般地凝结,任何细微的动静都会打破维系表面的平静,让本就脆弱的关系溃不成军。
    良久,盛卓延轻笑一声。
    “所以在你眼里,我和盛时宴是一样的?”
    ***
    夜色降临,盛卓延在应酬完后回到住处。
    姚乾正在电竞房观战温叙和fra队员们打rank,他看得认真,不时在笔记本上记录着细节。
    盛卓延拿着平板走了进来,他看上去还有工作要处理,没来得及解领带就坐在姚乾身边。
    房间内瞬间充斥着alpha的气息,与此同时,姚乾的余光感受到盛卓延的脸色阴沉,看上去心情极其不好,还喝点了酒。
    五局游戏结束,许绍主导了复盘,之后姚乾单独邀请梁准进入视频会议。
    “梁准,你这几天的判断和决策都不太理想。”
    盛卓延的指尖轻叩桌面,示意姚乾将耳机摘下来。他一直关注着对局的动向,即便没有声音也能知道战队磨合得不顺利。
    梁准的声音从音响中传来,“姚教练,温叙的打法和越宁相差太多,我觉得他不适合我们队伍。”
    祝越宁退队后,战队始终处于低气压中。他们不断和新人试训练习,本以为温叙能够弥补空缺,可现实再度让人失望。
    盛卓延不动声色地旁听,姚乾则给梁准播放了一段录像,那是他刚加入战队指挥时的回放。
    那天梁准不仅不受控地在决赛圈独自莽人,还没有顾及队员的位置。虽说是受了易感期的影响,却和现在温叙的运营思路如出一辙。
    看完这段的梁准沉默许久,姚乾轻声开口。
    “我明白你的顾虑,但是你也应该注意到了温叙的游戏数据。他很优秀,也是新人,再给他一些时间吧,就像你的队友给予你信任那样。”
    梁准“嗯”了一声,“好的,姚教练,我知道了。”
    盛卓延见过复盘时的姚乾,他很会做出正确的引导,使用的方式也恰到好处,能让队员信服。难怪他成为教练后口碑直线上升,连只是参加过青训的选手都赞不绝口。
    关闭视频会议,姚乾揉了揉酸涩的肩膀,盛卓延则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继续低头看合同。
    静默的时间如同浸入海中的月色,轻柔地荡漾,悄然流逝。
    出国的这段时间经历了很多,姚乾也知道了盛卓延为自己的考虑。或许他做的远比这些还要多,却从未提起。
    姚乾其实不想为盛卓延找借口,可正是因为对他有足够的了解,才会试图理解他的行为。
    比如带姚乾去酒局是为了让他认清失败的事实,比如在姚乾失联时暴怒是因为alpha会失控的劣性,比如重提合同的事是想要姚乾引以为戒……
    从什么时候开始,姚乾不再对这些视而不见了呢。
    “这里能看到海,”姚乾来到窗边,说话时手指不自觉攥紧,“盛卓延,你想去海边兜风吗?”
    姚乾刷朋友圈时看到姚裕开着新车带了父母出去,两年前他就准备买车,无奈驾照始终没有考过,隔三差五地吐槽学车如何如何辛苦。
    这几年家里人没再联系过姚乾,他们似乎过得很好,否则也不会不找自己要钱。
    盛卓延放下平板起身走到姚乾身边,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你喜欢海?”
    “不算喜欢,”姚乾抿了抿唇,“但是我听说,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去看海。”
    从盛卓延进入电竞房开始,姚乾就察觉到了他的反常,即便他什么都没有说。
    “是吗?”盛卓延笑道:“谁说的?”
    姚乾的眉峰微蹙,转身就要坐回去,“算了。”
    盛卓延握住姚乾的手腕,眸光含笑,丝毫没有被看穿心思后的局促,“走吧,去换厚点的衣服。”
    【作者有话说】
    小情侣算是有进展了,明天还有一章^ ^
    第61章 主导者
    姚乾将头发束起,穿了厚外套,整个人裹得很严实。他半张脸几乎都埋进领口中,掩饰着神情中掺杂的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