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在心里哭得更大声了。
王富贵这一夜没怎么睡好的,他第一次意外地在这深宫里做了春梦。
梦见自己跟皇帝那啥。而且场景十分真实,起来要不是因为他屁股不痛,他都差点以为他跟皇帝真的干了。
而且昨夜里有点热,他肩膀那块可能被什么虫子爬了,挺痒的,早上起来一看都给抓红了。
喉咙也有点不舒服,不知道咋回事,这狗皇帝来了一趟,他就浑身都不得劲了,真你妈晦气!
好在皇帝早上急急忙忙就走了,可能赶时间去上班,这宫里挺大的,抬轿子的终究是赶不上四个轮子的。
啧,原来上天是公平的,因为皇帝也是个社畜。
床戏这条好歹也是有惊无险的过了,希望后边导演能够少安排点这种戏,不管是不是盖棉被纯聊天,都挺废药废人的,又没有替身,总提心吊胆的,何必呢。
想是这么想着,但是以后的事情谁能知道,他也只能把这次当做一回经验。看皇帝今早的模样,也不像身体不舒服的样子,说明这药大概率没有什么副作用,那么以后再有,下药该下多少,他心里算是有点数了。
王富贵决定大吃一顿犒劳一下自己,毕竟现在演床戏也不在话下了。
赵铁柱就没他这么好的心情了,他坐在办公室emo了一整天,干啥都没有心思,就差整两句“生而为人,我很抱歉”了。
孙德福这会问他想在哪困告,他直接摔了个茶杯,叫他滚出去。
吓得孙德福麻利跪着磕头求饶,然后连滚带爬,赶紧出去了。
他此刻也不敢揣测圣意,全然当皇上今儿在朝上生那几个大臣们的气。
果然皇帝的心思最难捉摸透,哪怕他跟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也得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赵铁柱这波抑郁,成功病了。
他以为这是一个良好抚平创伤的假期开始,却没想到这是比他睡了长孙透还让人难以接受的噩梦。
后宫的女人们个个如狼似虎,像是逮着了什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大有一股错过今天,再等十年的架势,往他的寝殿门口挤。
每隔半个小时孙德福就会进来传哪个娘娘做了些什么,带了些什么,在门口想进来看他,还有几个妃子守在门口说非要侍疾。
给赵铁柱一种他命不久矣的错觉。
相比和这些个女人们相处打交道,他更宁愿跟长孙透睡觉。
他现在算是悟了,这世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当你觉得崩溃的时候,卡密撒嘛就会用其他的事情告诉你,还有更让人崩溃的事情,这才哪到哪。
泪目了家人们。
赵铁柱直起身子靠在床头,问孙德福,“澜贵妃来过吗?”
孙德福也想哭,今儿这寝宫门口哪个娘娘贵人们都来了,可皇上在意的那个,就是没来过。
孙德福恨不得把头埋进砖墙里,“贵妃娘娘不曾来过。”
赵铁柱有一点难受,他在为长孙透内疚而生病,但是长孙透听说他病了都不来看看他。
呜呜呜,长孙透你没有心!
孙德福又赶紧补两句,“贵妃娘娘这两日好似也身体不适,兴许是怕过了病气给皇上,娘娘心里也是惦记着您的。”
赵铁柱一听长孙透身体不适,又想到有可能就是那天晚上弄狠了。
他闭了闭眼睛,算了算了。
终究是他有错。
“叫门口那些都回去吧,朕想静静。”
孙德福领命,准备出门去赶人。
赵铁柱睁开眼睛又说,“是那个静静。”
孙德福回过头来斗胆看了一眼皇帝的圣颜。
懂了。
所有人都被遣散了,唯独静妃,被留了下来。
孙德福将静妃带进了寝殿。
静妃自然是高兴,皇上病了谁都不见,只想见她,可见她在皇上心中已有一席之地。
赵铁柱见孙德福把静妃带了进来,只叫孙德福搬了个凳子,叫她坐在离自己一米远的地方。
“皇上身子可好些?臣妾日夜忧心,如今见到皇上您,这心才放回了肚子里。”
赵铁柱叫她进来也不是来听她废话的,只是想有个人解解闷罢了,前些日子太后生辰听她歌唱的还行,这会想把她当个音乐播放器使使。
“无妨,只是有些闷,朕知道你擅音律,不妨唱几支小曲,陪朕解解闷。”
静妃一听皇上想听自己唱歌,这可就到了她擅长的领域了,心里百转千回了许多道,这也许就是她今后在皇上面前站住脚的本事了。
她当下就清了清嗓子,给皇帝唱了首江南小调。
但是赵铁柱听不来这种东西。
他想听明天我要去见你,恋爱循环,心做……
呜呜呜呜,穿越以后他唯一的慰藉都没有了。
“皇上还想听臣妾唱什么曲子?”
赵铁柱:“有没有欢快一点的。”
静妃又会错了意,“臣妾不会坊间那些伶人弹唱的靡靡之音。”
赵铁柱麻了,叫你唱歌你扯东扯西,心想姐们你懂的东西也不少啊。
“朕说的也不是那个意思,早年间朕还是皇子的时候,曾见过一位海外歌姬,她唱的小曲甚是好听,只可惜她已远归海外,再难一听那样动人的小曲,朕始终难以忘怀,朕现在教你,你可愿唱给朕听?”
静妃一听,来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