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还想试一试静妃,这人到底能不能处,好歹自己帮了她几次了,虽然各取所需,但也算是半个人情吧?
静妃沉思了片刻,抬眼望着他说:“娘娘想要臣妾怎么做?”
静妃思虑良多,内心也斗争了许久,一方面顾及澜贵妃帮过她几次,一方面又不甘心自己从前在皇上跟前唯一一丝欣慰的念想也被她打碎。
最终她还是决定帮澜贵妃,就当还了她的恩情,再者,她已经不想再争什么了,已然决定了余生就守着忘忧宫里这片小小的蓝天,倒不如成全她。
王富贵松了口气,静妃这人,能处。
“只需妹妹同本宫走一趟临照宫便可,此事无论如何,不论是真是假,也牵扯不到妹妹半分。”
静妃听了她这话,便知道她已有万全之策。
两人很快就动身前往了宁妃所在的临照宫。
“娘娘,澜贵妃和静妃娘娘来了。”
宁妃在宫中刺绣,听后便想,这澜贵妃还有主动到她宫里来的时候?
就连静妃也跟着一起,当真是稀客了。
她才放下手中绣活儿,二人便已经进了屋。
宁妃给长孙透请了个安,又摆上一张热络的表情让她们坐下。
王富贵也不客气,坐在她对面的榻上。
“姐姐跟妹妹今日怎么有空来臣妾这儿,臣妾真是受宠若惊,阿玉,还不快去给澜贵妃和静妃上茶。”
宁妃始终戴着一张笑脸,王富贵也冲她一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你笑我也笑,这不正好在欢声笑语中打出gg?
王富贵瞥了一眼她放在案几上的绣活儿,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他还正愁找不到机会开口。
王富贵拿起那案几上的绣活儿,宁妃绣的是方帕子,上头两只鸳鸯相依相偎,王富贵伸手摸了摸,“妹妹这绣工比得上宫中最好的嚒嚒了。”
宁妃进宫这么久,倒是第一次听到长孙透夸奖她,有些讶异,随即又开始了捧杀,“姐姐过奖,以姐姐之能,只要姐姐愿意,自然能比臣妾绣得更好。”
王富贵又捻起那插在丝绢上的绣花针,看了一阵,针尖在光线之下折射着一点寒芒。
“妹妹绣工如此了得,想必平常日夜里便是用这绣花针扎草人,行巫蛊之术,咒害本宫的罢。”
说完抬眸对上了宁妃的眼。
宁妃被长孙透的话惊得心下一滞,又望见了他那双幽深笃定的眼。
心跳声都被放大到了耳边。
她知道自己此刻的震惊已然暴露在这二人跟前,宁妃藏在袖子下的手骤然握紧。
“姐姐万万不能如此污蔑臣妾!巫蛊之术在整个大燕都是禁术,人人皆知,臣妾又怎么敢在宫中做此等恶毒之事?”
装得还挺像,王富贵将针重新插了回去,将绣活儿也放了下来。
“妹妹怎么敢做不敢当呢?”
一人做事一人当,小叮做事小叮当,宁妃做事不敢当。
看样子还要狡辩几句。
王富贵给她这个机会,一会好打她的脸。
宁妃冷下一张脸,“姐姐这是何意?臣妾没做过的事情,姐姐便要这样给臣妾安个莫须有的罪名,污蔑臣妾,含血喷人吗?”
王富贵挑了挑眉,示意她——接着说,我在听。
宁妃怒不可赦,看向静妃,“今日静妃妹妹也在此,若澜贵妃拿不出证据来还要污蔑臣妾,便是澜贵妃以权谋私,想要陷害臣妾,臣妾定要请皇上和太后为臣妾做这个主!”
静妃这才开口,“这是自然,臣妾自当将今日所见所闻如实向皇上和太后交代。”
得了静妃这话,宁妃像是有了底,她将那东西藏得极好,寝殿中平常也只有她跟阿玉出入,阿玉是她从府中带进宫的陪嫁丫鬟,根本不可能背叛她。
纵然长孙透得了些风声,只要她找不到证据,自己一口咬定没做过,长孙透又能将她如何?
她还能在皇上和太后面前反将一军。
想到此,宁妃气焰更高了,她如今本就抱着这丝侥幸,若自己心虚那便是变相认了,她绝不认。
王富贵看她这副模样,想来是死鸭子嘴硬。
静妃跟他一块儿来的,宁妃这会想必是心慌意乱,病急乱投医,形式都看不清了。
王富贵摇了摇头,叫了一声奉霖。
奉霖很快就带着带个婢女进来了。
宁妃一见文鸳,脸色开始变了,这宫女她记得,前几日还来打扫过她的寝殿。
文鸳直接指证宁妃,将她所见说了出来,又说出了那草人藏纳之地。
王富贵叫她直接去拿出来。
阿玉便扑了过来,将文鸳扑在地上,宁妃也站在床边,不叫人靠近。
王富贵站了起来。
“妹妹方才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没做过吗?此番作为又当如何解释?”
宁妃心神具乱,“这是本宫的寝殿!没有本宫的准许谁也不能动任何东西!”
王富贵笑了一声,“妹妹好大的官威啊。”
“奉霖,搜。”
阿玉见状又扑向奉霖,就连宁妃也不顾自己嫔妃身份,为了阻止奉霖犹如泼妇一般,要扑去撕扯。
奉霖身手了得,应付这二人不在话下,但如此一来又分身乏术去拿床底下那东西。
文鸳见机赶紧爬进床底,将那装着草人的盒子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