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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酒吧背后是一条小巷,杂物堆积,几乎无从下脚。
    刚才看监控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这条路没有被拍到,说明这是监控死角。
    傅松声半蹲下来,看了一眼路上杂物倒地的方向和规律,推测出这是后期堵上的,原本应该可以允许一个人通过。
    他看向夏渔,后者秒懂。
    夏渔打开放大镜,放大到极致,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有个门。
    根据地形图可以判断,那个门就是鲁斌在店里的卧室的后门。
    她把发现告诉了傅队。
    傅松声:“走吧,去查监控。”
    鲁斌有问题。光从他的反应就可以看出来他隐瞒了很多事情,还撒了不少的谎。
    鲁斌常去聂子平的家,知道哪些路段有监控。但是甘飞捷没有这个意识,所以他们会面的时候有可能被监控拍到。
    果不其然,在看了沿途无数的监控后,夏渔在一处十字路口看到了甘飞捷。
    傅松声按了按自己的眼睛。果然他年纪大了,监控他看过一次,当时他完全看不出来这个人是甘飞捷。要不是夏渔指出甘飞捷的标志,他都无法把这两个人划等号。
    随后不久,一辆车停在了甘飞捷的面前。夏渔写下车牌号,傅松声记得,这是鲁斌的车。
    鲁斌有意躲着监控,但他不是专业的,估计是第一次作案,透露出了不少破绽。
    他们可以确定鲁斌参与了这起案件。
    而且他们知道甘飞捷是怎么到达的胡同巷,是鲁斌他带去的。
    那么问题来了,鲁斌为什么要杀甘飞捷?他的动机是什么?
    像之前他们认为凶手是想拉祁嘉言下水,既然鲁斌有嫌疑,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想到各种冒名顶替的人,夏渔充分怀疑:“他坐牢是给人背锅?”
    “身份可能顶替,但坐牢是不可能的,我们和平监狱里的都是有罪之人。”傅松声解释,“我看过卷宗,就是鲁斌撞的人,监控拍得很清楚,只有他一个人,这一点是没有疑问的。”
    那他到底是为什么?而且他是怎么知道聂子平死了。他不是和聂子平没怎么联系了吗?难不成是因为他对不知恩图报的聂子平怀恨在心,所以想杀人嫁祸他?只不过刚好聂子平死了而已。
    对于夏渔的疑问,傅松声耐心引导:“问题是,他为什么要杀甘而不是别人?”
    “因为刚好碰到甘飞捷?”
    “……不能因为你碰到的神经病多了就觉得别人都是随意而为。”
    “?”
    “这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我等会让陈寄书查一下鲁斌和祁嘉言之间的关系。”
    傅松声给夏渔交代了一些事,让她在这里等着,他先走一步。
    夏渔只好在原地蹲人。
    好不容易等到酒吧的服务生下班,夏渔按照傅松声教的请她们吃饭。
    两名服务生一个叫小佳,一个叫小怡,两人正要去吃饭,没走几步就遇见先前见过的那位女警察。后者声称还有事情需要她们配合调查,她们想了想,答应了。
    到了小饭店的包厢里,等她们点完菜,趁菜还没上,夏渔开始谈正事,先问她们对鲁斌的印象。
    这个问题她们会。
    “鲁老板很慷慨,从不拖欠工资,逢年过节还会发福利。”
    对于一个打工人来说,不拖欠工资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
    “而且来我们酒吧的什么人都有,但一般不会对员工下手,因为鲁老板放话说了我们这是正经的酒吧。”
    “老板好像在道上混过,反正来往的人不会触他的霉头。”
    夏渔记下来后,询问她们是否认识聂子平。
    小佳点头:“认识,他以前经常来我们酒吧,只不过最近没怎么来了。”
    “他是一个人来的吗?”
    “偶尔会带其他人,有次还带了个女人过来。”
    女人?这起案件中就出现了一个女人,夏渔拿出尹秀丽的照片,问:“是这个人吗?”
    小佳看了看小怡,小怡摇头,她转回头说:“我不太清楚,聂先生带人都是晚上来的,晚上灯光太闪了,再加上我们工作比较繁忙,每天要看无数人脸,实在记不得。”
    她们记得聂子平也是因为聂子平和老板关系好,白天常常过来。
    “那你们知道聂子平为什么不继续和你们老板来往?”
    两位服务生面面相觑。
    好吧,她们不知道。夏渔在想还有什么要问的,就听见小怡迟疑地问:“请问,聂先生出什么事了?”
    “他死了。”
    两人的脸色一变。如果是普通的事件就算了,涉及到命案,小怡坐不住了。
    警方多次来她们店里询问老板,这不就是说明他们老板有问题吗?
    小怡犹豫片刻,没忍住说了:“上次见到聂先生时,我看到他在和老板争执。”
    夏渔正襟危坐,作出一副耐心倾听的模样。
    “我也只是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对话,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小怡握着茶杯,讲起了上个月发生的事情。
    那天下班后,她因为钥匙落在了吧台,一个人回来找时,在酒吧背后的小巷里碰到了老板和聂先生。
    “本来我还打算打招呼,但是……”
    但是她听到了了不得的瓜。
    “你不能喜欢她。”
    聂子平很平静,但鲁斌的情绪激动:“凭什么?聂子平,我把你当兄弟,你就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