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起枪,看向景无许:“带钱了吗?”
景无许一脸高冷地从口袋里拿出一袋钱给我。
我接过这重量,少说这里面应该有一百大洋的样子。
我招呼小孩过来。
小孩立马挡在自己母亲前方,护着自己母亲的同时,一脸警惕地看着我。
“这孩子还挺够胆的嘛。”
母亲连忙抓着孩子护在怀里,紧接着给我磕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孩子还小不懂事,请大老爷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欣赏这孩子,他叫什么?”
母亲:“大老爷,对不起,真对不起。”
“我问你名字。”
母亲浑身颤抖地将孩子抱得更紧。
似乎害怕我会伤害到她的孩子。
小孩看着我走进,从手里拿出一块石头朝着我扔过来。
因为营养不良,没啥力气,小石头就落在自己跟前不远处。
我看向周围。
周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这把火并没有太大的效果。
钱的话......倒是不能先给,给了这个母亲和孩子,等我们走了,这群冷眼旁观的人定会抢了去。
我将钱收起来,将口袋里面几块饼干拿出去递给这位母亲。
这饼干是我在景无许车上顺来的,想着饿了的时候吃。
母亲还想要道歉,我连忙打断她的话,指着景无许对她说:“想要吃好穿好,跟着他走,保证你吃香喝辣的。”
母亲看了一眼景无许。
景无许那杀气腾腾的眼神,直接吓得她瘫坐在地上。
我拉过景无许:“你就不能笑一笑,和蔼一些吗?”
景无许:“你到底打算做什么?城里已经来人了,你让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跟着我们,是让他们给我垫背吗?”
“我也没有那么坏吧!”
景无许:“说说你的计划。”
“没有计划。”
景无许:“你不会就是想要救这个女人才放的火?”
我眼神闪躲,连忙说道:“就是想要放火啊。”
景无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在乱世穷人生存难,穷苦出生的女人更难。你能救多少?”
“管那么多干什么?”我双手叉腰。“做都做了,还能怎么?”
景无许:“我们来这里是有更紧要的事情要做。”
“我们阻止姓钱的复辟的目的是什么?”
景无许:“维护民主共和体制。”
“那维护民主共和体制的核心是什么?”
景无许:“民权。”
“民权,民权,民权!连个女人的基本权利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民权。”
景无许:“若是看不惯,杀了他们,没有必要引发骚动。”
“我就是想要闹得更大。”
景无许听到我这句话,并没有觉得我无理取闹,反而意味深长地打量着。
“你别这样看着我!”
景无许:“为什么?”
“你还问我原因!你这个人一副将人吃得透透的样子,令我不爽。”
景无许:“你是害怕被我算计吗?”
“谁不怕被你算计啊!”
我话音刚落,人群开始骚动。
城里的人来了。
我紧接着跟景无许说道:“想要进城的办法,很简单。被他们带进去就可以了。”
景无许突然很紧张地抓住我的手腕:“你在胡闹。”
“这是最简单的办法。”
景无许:“你不知道被郑尧下手有多狠!”
“我自有办法,相信我。”
我扯开景无许的手,然后那两母子走过去,小声说道:“不想要再被欺负,就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问,跟着那位帅哥走。”
说完后,我朝着军队来袭的方向而去。
带头的人看到我手里有枪,连忙叫士兵举枪对准我:“放下枪,要不然当场击毙。”
这个带头的人我认识,是曾在我手下买过烟土的副官张扒皮。
这人贪财又好色,好对付。
我将景无许给我的大洋和我的狼皮面具,扔给张扒皮。
张扒皮看了一眼狼皮面具,眼神有了细微地变化,紧接着去打开那袋大洋!
张扒皮让手下的人放下武器,自己则朝着我而来,一脸笑意地说道:“自己人,自己人。”
我抿嘴冲着他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张扒皮走到我跟前,小声问我:“孤狼不是背叛超级唉,去囚徒山自立门户了吗?”
“是啊。”
张扒皮:“那他派你来这里干什么?”
“和郑尧做比买卖。”
张扒皮:“谁会跟土匪做买卖?”
“张副官当真这样想?”
张扒皮眼神闪躲了一下,紧接着说道:“有什么事情,进城聊。”
“也行。”
我上张扒皮车的时候,看向景无许原本站着的位置,此时的他早已不在。
那对母子也不见了。
这个难民区的火势也渐渐灭了。
毕竟这里并没有太多东西可以再烧了。
进城后。
城里的人也就比难民区的人多了可以住的房子,实际上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张扒皮请我到酒楼吃饭。
张扒皮:“小哥,还没有请问尊姓大名?”
“宣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