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叙气的想再踹他一脚。
董麟元下意识地想替自己辩解。
董叙双手背后,看着他冷淡道:“你以为你和曹贵人的事我不知道?”
董麟元倏地一惊。
“皇帝的女人你也敢碰,真是色胆包天。”
董麟元小声反驳:“是曹贵人先勾引我的,她说陛下已有半年之久没翻后宫的牌子了。”
“还嘴硬。”董叙将虎眸一瞪,叱骂他道:“这话你要是敢往外面说日后就别做董家的人了。”
董叙心烦意乱地让人将董麟元抬走。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
董叙命人送来了几大箱礼物,权做之前董麟元不敬的赔礼。
萧旻珠随便打开一个箱子,立马被里面的珠光宝气惊住了目光,对魏蛟微微感叹道:“这位太尉大人可真豪横,赔礼都送的这么有诚意。”
魏蛟:“得来的容易,当然送出时也大方了。”
萧旻珠问:“那咱们收吗?”
魏蛟刮了下她鼻梁,“收,怎么不收。”
“不收也是便宜了其他人,也能让董太尉安心。”
经由这几日魏蛟相助,萧旻珠骑马已经有了很大长进,魏蛟望着已经能独自上马并跑了一圈回来的萧旻珠。
他抱臂漫不经心地笑:“很不错了,至少打马球的时候不会从马背掉下来了。”
萧旻珠不高兴地瘪了瘪嘴道:“你这是在轻视我。”
这些时日,萧旻珠与魏蛟相处已愈发得心应手,魏蛟太过平和,以至于萧旻珠有种他们已经进入了老夫老妻相处模式的实感。
“对了,今日就是围猎赛的最后一日了,一甲是谁,名次出来了吗?”
魏蛟淡淡道:“前二名是洛阳的两个武将,第三名是那个姓崔的。”
“崔琰?”
魏蛟嗯了声。
——
长宁郡主站在宁王的帐外翘首以待,时不时朝里看一眼。
终于崔琰出来了。
长宁郡主跟在后面,赶紧叫住了他。
崔琰转身,向她行了一礼,“郡主。”
长宁郡主搅紧手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都要做你的妻子了,你还这么客气吗。”
崔琰温润一笑:“婚期在下月,郡主一日未嫁崔琰,该有的礼节都需遵守。”
长宁郡主找话题道:“听闻你猎到了熊瞎子,好生厉害。”
崔琰淡声道:“只是运气好罢了,恰好遇到的这只受了伤,不然也不会这般顺利。”
长宁看着崔琰清朗俊气的面容,一想到下月便可如愿嫁给对方了,内心欢欣不已。
“那也很厉害了。”
崔琰轻笑,不置一词。
——
今次围猎,除尚在襁褓中的六皇子,其他皇子公主皆跟了来,席宴上,按照年龄长幼,依次坐在熙帝下方。
挨熙帝最近的是二皇子。
他在兄弟中骑术尚可,也参与了围猎比赛,原本是想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但可惜射中的猎物不多,连前十也并未进入。
此刻正懊丧着,不停饮杯中酒水。
抬目见熙帝与贵妃言笑晏晏地说笑,二皇子更是失落地叹了口气。
他还记得原先董氏未进宫时,王皇后尚算得宠,他也能常常得到熙帝称赞教诲,如今的父皇将信任尽数托于董太尉董贵妃两人,沉浸炼丹问道、保养龙体,除了上朝,皇子们鲜少有机会能见到熙帝。
群臣尽情地享用炙烤过后的食物,宾主尽欢,场面和谐。
皇亲后面是安排给那些来洛阳州郡藩侯的位置。
相比于董叙,这些人的不稳定性更强。
州郡间强吃弱,弱吞小已成了常态。
二皇子甚至想过削弱地方州郡的势力,以此来维护大沅的长久安宁,但如今义军四起,需要这些人用兵力镇压
收回权力往往比放下权力困难。
要想实现,可谓任重道远。
他隐隐为大沅将来感到担心。
……
酒过三巡,有人谈论起此次射猎。
“听闻北地雍、幽二州军队骑兵最为厉害,按理说箭法也应排的上名,怎么前十一个也没有。”
有人摇头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肯定夸大了些呗,照我看,还不如咱们的骑兵营呢。”
不远处听到此话的雍州牧刘元宗怒火陡生。
他一向胆小如鼠的性格在喝了二两小酒,加上外人的挑拨后变成了虎胆英雄。
他怒视说话的几个官员,“喂喂,怎么说话的,我们真要认真起来,前三甲都是我们的。”
“不信。”
“夸大其词。”
刘元宗手指着他们,不屑道:“不信是吧?有种再比比。”
他们互看两眼,“好啊,怎么比。”
刘元宗脑子里想着自己战无不胜的骑兵团,振振有词道:“就比马技和射艺,看谁厉害。”
闻听此话,在场人都来了兴趣,或想上场参与,或想驻足观看。
原本私下的吐槽话最终扩大成为一场尊严捍卫战。
连上方的熙帝都饶有兴致,他扫了眼筵席诸人,笑着道:“这样如何,各方派一只不超过五人的队伍参加,不须拘年龄籍贯,只要获得头一名的队伍,赏金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