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斯寒眼底压着笑，“谢谢bb. ”
    男人慢条斯理吃下她给他夹的那块牛肉。
    低磁的音线慵懒散漫，“嗯，确实不错。”
    黎枝：“...”
    坏男人！
    “妈咪，怎么打电话来啦。”
    这边，宋思暖接着电话往餐厅走，话音清甜，“是不是想你的宝贝女儿了呀？”
    电话那头传来温汀菀的声音，“你哥和他女朋友怎么样？还好吧？”
    说着，气闷地哼了好几声，“出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和我说一声。”
    话筒这边的宋思暖罕见的沉默。
    苦恼地叹了口气，没事是没事。
    就是发现了件更严重的事，小嫂嫂是您和父亲死对头家的女儿捏。
    宋思暖简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也许是她这边沉默太久，温汀菀‘咦’了声，“暖暖，我是不是听见了其他女生的声音？是不是你哥的女朋友也在旁边？”
    “啊？”
    宋思暖回过神，下意识看了眼宋斯寒和他旁边坐着的黎枝，还没组织好措辞。
    对面的温汀菀性子耐不住了，“你把电话给你哥，臭儿子，出门在外从来不知道和家里保持联系。”
    ...
    话筒对面传来温汀菀略显焦急的问话。
    “儿媳妇没事吧？看到新闻我要担心死了。”
    宋斯寒长身玉立在栏杆前，漆邃的眸光落向远方。
    腕骨慵懒地搭在栏杆，长指轻轻掸着烟灰，宋斯寒笑得有些无奈，“您瞎叫什么。”
    温汀菀不以为然，“你都把你妈妈最心爱的包包送给她了，什么时候带回家给我看看啊，各方面都合适的话就赶紧定下来。”
    “...那您可还有得等。”
    停顿片刻，宋斯寒搭在银质栏杆上的手腕抬起，捏了捏眉骨，“没您想得那么简单。”
    “这有什么难的，”温汀菀咕哝，“反倒是你，奇奇怪怪的。”
    她就不信，为了救那女孩子都快豁出命去了，还不是真感情？
    还不想赶紧娶回家？
    这臭儿子，要是有他爸一半解风情，也不至于二十八了感情还没个着落！
    对于母亲心底所想，宋斯寒一概不知，也懒得琢磨。
    那边宋亦年不知道遇见什么问题，在叫温汀菀，对面挂了电话。
    宋斯寒望着远处的泰晤士河，行人来往，久违地点了根烟。
    一支烟的功夫，烟雾散尽，回到餐厅。
    宋思暖拿回属于她的手机，手里还提着包包。
    和宋斯寒摆手，“哥，我先走啦？”
    “吃好了？”
    宋思暖摸了摸不算圆的小肚子，“有约了，反正你都不欢迎我，留在酒店和小嫂嫂相亲相爱吧。”
    宋斯寒：“...”
    宋思暖走后，黎枝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宋总，你妹刚刚是在开车吗？”
    “那你这位小嫂嫂可不要辜负她。”
    “...”她说不过他！
    离开前，宋思暖还贴心地给黎枝签了好几张签名照。
    为几个月前在巴黎的那次当作补偿。
    望着对面重新落座的男人，黎枝拄着下巴感慨，“宋总，暖暖好可爱啊，我有时候真的表示怀疑，你们是同一个妈生的吗？”
    宋斯寒轻轻嗤笑一声，也煞有介事地回她，“大概我是他们捡回家的吧。”
    -
    下午宋斯寒去了公司，黎枝最近没去实验室，待得人都懒了。
    在酒店做点儿这，做点儿那，百无聊赖地待了一下午。
    蓝色跌落地平线，天幕逐渐被蓝黑色晕染，宛若一层一层的墨水泼上去。
    吃完晚餐，黎枝收到黎梓的消息。
    lizi：「什么时候回国一趟？」
    黎枝一下子紧绷，从沙发上坐起来，「不是刚回来吗，是祖父怎么了吗？」
    lizi：「不是，父亲和容阿姨那边希望过年前你和沈星临见一面。」
    黎枝紧张的心回落几分，「...」真是好讨厌。
    荔枝很甜：「不回。」
    黎枝懒懒回复了句，又没骨头似地躺沙发上。
    退出聊天框，漫无目的地刷起手机。
    打开微博，看见热搜‘温思暖’的名字，后面跟着深红色的‘爆’字。
    列表前十条里将近一半都是关于温思暖的话题。
    【温思暖恋情曝光】
    【温思暖与陌生男子前后进入同一家酒店】
    【温思暖恋情时间线】
    她还没来得及点进话题。
    玄关附近传来声响，黎枝抬头，就看见宋斯寒从外面进来，解开外套随意搭在衣架。
    长指松着束于颈下的领带，朝她走过来，“怎么不开灯？”
    “诶，宋总。”闭了闭眼，适应突然的灯光。
    黎枝举着手机，“你家暖暖上热搜了，感觉舆论方向对她不太好，你要不要帮忙控制一下？”
    “什么热搜？”
    宋斯寒轻轻挑了下眉，语调有些漫不经心。
    宋思暖那丫头三天两头上热搜，起先集团公关还会帮忙控制，后来宋思暖来他办公室闹了一通。
    他再也没插手过。
    “你妹妹好像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