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吴依依不好意思地笑。
肖长渊拿着木头胡乱地画圈圈:“最糟糕情况是,你们是345,对方是qka。现在你……”他拿枝头戳焦棠膝盖,“是我们这边一条走不掉的单牌。”
焦棠大力拨开,干瞪他不出声,她走不掉?好笑!
莫笙笛半只脚掌狠狠踩在话痨的脚上,肖长渊嗷一声,想发作又不敢发作地老老实实蹲着。
莫笙笛:“唾沫星子全喷我脸上了!如果不会说话,我建议你永远闭嘴。后面两场几乎没有参考价值,葛顺恒是单牌,点数不知大小,焦棠三个也猜不出来。目前的情况就是,我们连自己算老几都不知道,怎么打?”
刁舍:“年轻人看问题就是片面。”
“你什么意思?”莫笙笛认为“年轻”这两个字,搁她这儿绝对不是夸奖。
刁舍笑笑:“凑成顺子,凑成对的才值得参考吗?拿在手上的牌一样有它的含义。”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肖长渊叫道。
齐铎冷冷接下去:“意思是,那些凑在一起却没出事的人,点数之间关联性不大。你们各自说说,四场发生时你们都在哪里,与谁在一块。”
“前两轮我和焦棠都待在一起。第三轮和韩少宗、姜枝、刁舍在前厅。第四轮单独行动。”齐铎先表率。
其余人也纷纷回忆,一一作答,如此便得出如下排列。
第一轮,齐铎与焦棠一队;肖长渊与莫笙笛一队;曹夕、潘婉婷、昆丁、吴依依一队;刁舍一人;姜枝与韩少宗、葛顺恒不详。
第二轮,齐铎与焦棠一队;肖长渊与吴依依一队;莫笙笛一人;姜枝落单;刁舍一人;韩少宗与葛顺恒一队。
第三轮,焦棠与吴依依一队;肖长渊与莫笙笛一队;齐铎、姜枝、刁舍、韩少宗一队;葛顺恒落单。
第四轮,焦棠、吴依依、姜枝、韩少宗一队;肖长渊、莫笙笛一队;齐铎一人;刁舍一人。
“第一轮和第三轮是玩家出牌,第二轮与第四轮是鬼出牌。”肖长渊在1、2、3、4数字上打圈圈。
“从游戏规则来看,玩家出牌时,当凑不成对子或顺子时,默认玩家出单只。到鬼出牌时,鬼体现出极强的倾向性。就比如3467,鬼会很想要一只5。”刁舍强调:“它只出了两轮牌,但有个人却都在这两轮里面。”
吴依依瞪大无辜的眼珠:“姜枝?!”
齐铎:“姜枝对它们而言,应该是比较有用的牌,承上启下。”
“我还以为会是四条炸……”吴依依吐出舌尖,赧然笑道。
莫笙笛:“对方一开始只有五个人,有三个还是顺子,能吃得住我们三个人,自然点数不会太小。但是姜枝在我们里面又属于比较小的,如果对方有三张牌和姜枝一样,这不是很矛盾吗?”
“矛盾,矛盾。”吴依依头点如擂鼓。
“可以推断出莫笙笛、刁舍点数比姜枝大。我和韩少宗点数紧邻姜枝,大概率低于莫笙笛和刁舍。葛顺恒落单,但是被对方吃住,说明他点数不会是最高。”焦棠分析:“此外,我和齐铎不是对子,肖长渊和莫笙笛不是对子,韩少宗和葛顺恒不是对子,我和吴依依不是对子,肖长渊和吴依依也不是对子。齐铎、姜枝、刁舍、韩少宗不是顺子。但是我与姜枝、韩少宗是顺子。”
“所以我们是什么?”她差点咬到舌头,这绕绕弯弯的,连她脑子也开始乱了。
齐铎抿唇想笑,轻轻颤抖胸膛后,恢复正常。“对方吃了曹夕三支牌,最小也该是456,但由于姜枝是承上启下的牌,就必须是7以上,因为她是3456都没有承接的意义。但若姜枝是7,老鬼就该比她大,但老鬼又不是最大,这么看的话,对方牌面点数太小了,怎么打都不可能赢我们的。”
他继续道:“系统也不可能给它们派这么小的牌,明显有失公平。往上推,如果姜枝比对方五张牌都小的话,她连接的就该是曹夕他们三张牌。这么理解就顺很多了,因为除去曹夕三人之外,无论我们,还是对方,点数都极大概率集中在10以上。”
肖长渊:“你说的这些,别说推理,猜都猜得到。系统有可能让一堆小牌斗来斗去吗?”
“我这么说的意思是,除去特别不公平的大王、小王,以及有争议性的2,从10数到a,总共也就5张牌。可你想想,我们有多少凑不成对子和顺子的情况。”
“啊。”他微微启唇,发出低声感叹,开始埋头唰唰写下推导过程。
他写下姜枝10;
韩少宗j;
焦棠q;
齐铎旁边标上j、k、a;
葛顺恒旁边又标上10、q、k、a;
吴依依10、j、k、a;
姜枝、韩少宗、齐铎、刁舍不是顺子,齐铎和刁舍不可能组合成q和k;
肖长渊10、j、q、k、a(但不能与吴依依一样);
莫笙笛也可能是j、q、k、a;
刁舍j、q、k、a(如果齐铎是k,刁舍就不可能是q);
而姜枝10作为承上启下的牌,对方就应该有三只是jqk;
这意味着有一张10(姜枝),两张j(鬼、韩少宗),两张q(鬼、焦棠)已经确定了,这边只剩3张10,2张j和2张q的可能性。
但是玩家有4张10的可能性很低,因为一边有炸又犯了公平原则,因此除了姜枝,玩家最多只有一到两张10,甚至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