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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的弟弟不正常 第58节
    剩下那半句话被一支径直向祝玄知射去的箭矢打断了,她第一反应是想用自己的灵力挡下。
    没挡下。
    箭矢附有放箭之人的灵力,那股灵力明显在木兮枝之上,也在祝玄知之上,是五阶灵力。
    既然如此,他们唯有躲开了,不成想祝玄知竟站在原地没动作,木兮枝立刻消耗不少灵力瞬移到他面前,迅速拉住他躲开。
    祝令舟道:“小心!”
    下一刻,箭矢擦过木兮枝肩背,躲开了但没完全躲开,她疼得想“问候”对方的爹,淡青色的衣裙被染红,散发出血腥味。
    木兮枝快气死了,既气躲在背后放箭之人,也气祝玄知不躲开。她怕疼,被射箭擦过肩背时一疼,张嘴报复性地咬住了他胳膊。
    祝玄知被木兮枝咬得轻哼了一声,被她抱住滚进桥边草丛。
    水桥边的草地处肥沃之地,生长得极好,到正常人的腰间高度,木兮枝抱着祝玄知滚进去的原因就是怕放箭之人还会对他下手。
    射箭闹出来的动静不小,扶风水家到处有巡逻的地方,听到祝令舟的呼救,马上过来了。
    扶风弟子护送他们回去。
    此事惊动了扶风家主,他雷霆大怒,下令严查,必要揪出在扶风行凶的人,给琴川和云中一个交代,木则青冷着脸没应话。
    木则青的底线就是木兮枝,如今她在扶风受伤,他不把整个扶风翻转过来找行凶之人已经算是很克制,也算是很给他们面子了。
    陶长老这次不顾会不会得罪扶风家主,放话要一个说法。
    听木兮枝说,放箭之人原先是冲着“祝令舟”来的,只不过误伤她而已。一想到受伤的可能是大公子,陶长老哪里还能忍!
    反正陶长老把话撂这了,找不到行凶之人,别怪他们云中不念旧情,谁叫扶风非得要他们留下来,却让他们在扶风里发生意外。
    以上这些事,木兮枝都是听涂山边叙绘声绘色说的。
    祝令舟也来看过木兮枝,但见她的师兄师姐都在,不好打扰他们,问候几句也离开了。
    岁轻也替木兮枝处理好伤口,叫木则青和涂山边叙进来,几人再陪她聊半天,最后才离开。
    唯独祝玄知没来。
    木兮枝更气了,想扎他小人,她救了他,连句道谢都没。
    到晚上,木兮枝婉拒师姐要帮她沐浴的想法,自己在房间里泡澡。伤口在肩头后一点,只要她泡澡时坐直腰背,就不会碰到水。
    木兮枝泡完澡,又清理了一遍伤口,穿好衣物准备回床睡觉,刚趴下没多久,祝玄知来了。
    她开门给他进来,学他阴阳怪气道:“你来看我死没死?”
    祝玄知看着她不说话。
    木兮枝回床继续趴着,他也走过去,这是他第一次来她的房间,以前几乎都是她去他房间的。
    祝玄知坐在床边,狭长的眼尾微微下撇:“抱歉。”
    他这一道歉,木兮枝都不好大发脾气了,但还是想怼他几句,过过嘴瘾,不然那道气消不去。
    可她还没开口就听祝玄知说:“你真的有那么喜欢么?一次又一次,不顾生命想救‘我’”
    木兮枝趴着不动,呵呵笑:“谢谢,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我想看看你的伤口。”
    木兮枝一开始不想给祝玄知看的,可突然想到让他看看也好,知道她为他付出了多少,日后最好把她当神佛一样供起来。
    再加上伤口的位置比较往上,木兮枝在现代穿吊带裙都露得比这个多,也不是特别在意。
    看就看呗。
    她随手拉下肩头的外衣,露出伤口:“你看,就因为你,疼死我了,我不管,你得补偿我。”
    祝玄知抬眼,看木兮枝肩上那道伤口,这是她为他受的伤。
    不知道为什么,祝玄知病态地喜欢看见木兮枝为自己豁出性命的样子,但又不想她真的死。
    尽管木兮枝是误以为他是祝令舟才会有这种行为,但她做出豁出性命举动的真正对象是他就行了,祝玄知实在太喜欢这种感觉了。
    他忽俯身含/吻住她肩背的伤口,舌/尖慢慢舔/舐而过。
    木兮枝一颤:“你?”
    祝玄知的舌/尖还在寸寸地抵过她外翻的血肉,从里到外仔细感受着伤口的轮廓。他轻笑,当中隐含几分微不可察的古怪扭曲:“木兮枝,被你喜欢的感觉还挺好。”
    第49章
    木兮枝的感觉是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爬到身上,然后它用蛇信子抚过她的伤口,微疼中带痒。
    他在亲她的伤口?
    这难道就是他感激一个人的方式?木兮枝有点凌乱。不过他之前说过想试试被她喜欢的感觉,如今他这样对她,是被她感动了?
    可木兮枝屡次三番舍命救他,又不是真喜欢他,但解释不清,他那般聪颖,万一察觉到什么,深查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兴许还会功亏一篑。
    形势所迫,木兮枝逐渐接受了她“就是很喜欢”他的设定。
    祝玄知坐直身子,不知从何处拿出一瓶药,往木兮枝伤口一洒,她毫无防备,疼得“啊”了一声,他给木兮枝咬自己的手腕。
    木兮枝才不跟祝玄知客气,他给她手腕,她张嘴就咬,怕自己会发出声音引来木则青他们。
    神奇的是,药粉洒上去后不久,木兮枝感觉不到一丝疼了。
    伤口也在飞快地愈合。
    她能感受得到伤口正在以一种超乎常人想象,也超乎修士想象的速度愈合,太神奇了。木兮枝回头看祝玄知:“这是什么药?”
    祝玄知将瓷瓶放到木兮枝枕头边上:“我自己做的伤药。”
    木兮枝拿起来端详,另一只手伸到肩后摸,伤口彻底长好,恢复如初,她只摸到一块平滑的皮肤,惊叹道:“全好了。”
    扶风家主送来的上好良药也只能让木兮枝的伤口在半月内痊愈,祝玄知自己做的居然能够达到这个效果,她当然会震惊和好奇。
    她拿开瓷瓶,闻了闻剩下的药粉:“你是怎么做的?”
    祝玄知错开眼,没告诉木兮枝是如何做的,淡淡道:“只有我才能做,剩下的送你了。”
    此时此刻,他体内的朱雀可怜兮兮地捂住被拔了两根羽毛的翅膀,躲在角落里抹眼泪,担惊受怕自己日后会不会被拔秃。
    呜呜呜,朱雀恨死了。
    良药可遇不可求,木兮枝宝贝地往怀里藏,怕他后悔,清了清嗓子:“别以为你送我个药,我就原谅你了,我还是挺生气的。”
    她刚想开口说他可以滚了,祝玄知拿出一根裹着层糖浆的冰糖葫芦,甜香顿时散开,他道:“今日回来的路上顺便买的。”
    木兮枝立刻坐起身来,拿过去就咬下一颗圆红的冰糖葫芦。
    三分酸,七分甜。
    酸甜适中,甜而不腻,木兮枝吃出是昨天吃过的冰糖葫芦,她当时就说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冰糖葫芦,直言有机会再来买。
    卖冰糖葫芦的大爷笑,他说那是,方圆几里,就属他做的冰糖葫芦最好吃,之所以会做冰糖葫芦来卖,是因为自家嘴馋的孙子。
    怀着给自家孙子吃的心思做的,自当是用心挑选原料。
    他又说自己不经常做冰糖葫芦出来卖,哪一天孙子想吃了,才会多做一点,捎带赚些小钱。
    木兮枝咬下第二颗冰糖葫芦,腮帮被塞满了,还要说话:“今天大爷也出门摆摊?他不是说至少隔几天才会做一次冰糖葫芦?”
    祝玄知有一丝不自然:“不知道,我就是见着他了。”
    念及他送药,又恰好买了她喜欢吃的冰糖葫芦,即使是顺便买的,也是买了,木兮枝决定原谅他,吃着冰糖葫芦道:“谢了。”
    她很快就吃完一根。
    祝玄知看了眼被她咬过的手腕,牙印清晰,有丁点血丝,却比不过白日里那次,她是真疼厉害了,可使劲地咬他胳膊,出血了。
    木兮枝不知道的是,无论她碰他,还是她伤他,他都只会有愉悦的感觉,伤他时,疼痛也伴随着难以言喻的愉悦,他喜欢。
    胳膊被她咬出来的伤口,至今尚未处理,祝玄知想留下来。
    每逢看到这个伤口,祝玄知便能回忆起木兮枝甘愿为救自己而不顾一切的样子,然后会有一种陌生又酸胀的情绪在心口处散开。
    祝玄知看着手腕的牙印出神,木兮枝不禁也看了一眼。
    她掏出藏到怀里的小药瓶,递去:“你也洒一点到上面吧,”随后咕哝,“明明自己有这好玩意儿,怎么不用,想让我内疚?”
    他推回去:“不要。”
    木兮枝啧了声:“还真想让我内疚啊,叫你用你就用呗,本来就是你的东西……虽然你给了我,也算是我的了,但我给你用。”
    祝玄知依然不要她递过去的药,木兮枝乜着他:“你不会是往药里下毒,要毒死我吧。”
    他抬眸:“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既然你不要,还我便是。”
    木兮枝立刻握着小药瓶缩回手:“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开个玩笑而已嘛,”
    “不过你真的不用这个药?尽管你的伤跟我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可小伤也是伤。”她不是虚情假意地让他用药,真心的。
    她再咬他亦是报复他不躲箭,木兮枝伤好了,也不计较了。
    祝玄知回答依旧。
    木兮枝总不能勉强他,再说手腕的牙印仅有一点血丝,连颗血珠都没冒出来,确实没严重到必须上药,但她记得他胳膊还有咬伤。
    也是她咬出来的,木兮枝记得当时口中多了一抹血腥味,想必那个是咬出血了,他不给手腕上药没关系,胳膊还是要上的。
    “那你胳膊的伤如何?上药了么?如果没有,就用这个。”
    说着,她又将药递过去。
    祝玄知知道木兮枝若知道胳膊的咬伤没上药,她有来有回,不喜欢欠别人的,定会不罢休,可他就是想要他们之间有关联。
    他道:“上过药了。”
    木兮枝听后半信半疑,瞄他胳膊:“当真上过药了?”
    “你想我如何证实?”
    想来他也应该不会为此撒一个谎,她不再揪着这件事不放:“好了好了,我信你我信你。”
    祝玄知指腹摩挲腕间这道较轻的牙印,脑海里想的却是胳膊那道,指尖不受控地发麻。
    木兮枝拍了拍床榻,对他说上来吧:“今晚歇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