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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既然距离不算远,如果可以,今年秋季的时候,是否可以多带一些花生过来交换?”常念询问。
    提到这个,那首领不好意思的说:“不瞒祭司大人,我们部落冬季适合储存的东西不多,虽说地豆的味道不算好,但毕竟能长久存放,我们族人在冬日还依靠他果腹呢。”
    常念倒也不失望,而是提议:“冬季我们能长期储存的食物不少,比如土豆,比如经过处理的肉,到时候我们也可以用这些与你们交换,毕竟整个冬日只吃它,也是够难熬的。”
    没想到还能这样交换,那首领忙应道:“感谢祭司大人,我们金山部落愿意在秋日与延越交换地豆。”
    听到金山,常念心思一动,说:“部落的名字很好听,金山部落,是部落里有金色的山吗?”
    “是,我们部落确实因为那金色的山而得名。”
    常念微笑着说:“希望未来可以去金山部落做客。”
    他赶忙说:“随时欢迎祭司大人。”
    命人将东西带回延越,常念与厉继续闲逛。
    厉询问:“怎么,那金山有什么名堂?”
    常念想了想说:“不一定,有可能有用,也有可能没啥用,不过不是什么着急用的东西,知道有这个地方就行。”
    厉闻言点点头。
    两人还朝药棚的方向走,厉看着过来的几十人神色复杂,最后,变得冷肃。
    第100章
    常念顺着厉的目光看过去,为首的是一个中年人,看样子大概四十多岁,身边跟着几十多名战士,个个身强体壮。
    因为来来往往的部落见了不少,现在常念单从气势上判断,也能大致看得出哪些是小部落的哪些是中型部落的。而被厉用不善目光盯着的,至少也来自于中型部落。
    “厉,对面的部落你认识?”感觉到气氛的微妙,他凑近了小声询问。
    不等他听到回答,对面的战士先开口了。
    “我应该叫你秦厉首领吗?”说话的人语气戏谑,虽然夏至的天气还算不得热,但这人赤着上身,胸前环着的双臂上纹了一圈不知名的图腾。
    常念皱了皱眉,很不喜欢他说话的态度,遂冷声开口道:“如果是过来交换的请自便,如不交换也可以随处逛逛。但还请不要挡路,我们这里有一句话可能你没有听过,叫好狗不挡道!”
    纵使原始人对狗的理解还只限于鬣狗,但任谁听了也知道这并不是一句好话。
    纹身男人脸上戏谑的表情变成了愠怒,喝道:“好一个牙尖嘴利。”
    见两人凑的近,且常念的手还抓在厉的手腕上,那人又一副嘲讽的态度说:“听说延越的女人很少,看来确实如此,不然怎么连首领都不得不去搞男人!”
    常念只觉得这人又恶心又聒噪,刚想回击,却被一双大手蒙住了眼睛。
    厉没有开口,只对他做了一个手势,之后嗖的一声箭矢飞出,只奔他的眉心。
    这速度太快了,纹身男还没有来的及躲闪,就被箭矢的惯性带着飞出去一段,然后定在了地上,死的透透的。
    附近偷偷瞧热闹的不少,毕竟他们也想知道挑衅延越的下场。可刚才的箭矢太快,即使是目力极好的,也只是看到他来的方向,但并未见到射箭之人,就好像是随延越首领一指,凭空出现的一样。
    这种近乎神迹的能力太可怕,他们暗暗告诫自己在延越一定要谨言慎行。
    那人倒地之后,很快有人上前清理,直到尸体消失,厉才松开蒙在常念眼前的手。他看着对面的人,语气没有任何波澜的说:“对祭司出言不逊者,死!”
    之后又和几个负责人吩咐:“记住这些硕风部落人的脸,因为他们的族人冒犯祭司,所以禁止与他们做任何交换。”
    这话虽然是吩咐给延越的,但其他部落也不是傻子,自然也不会与他们交换。
    “站住!”为首的中年男人终于开口。
    此时,常念才知道这伙人的来历。硕风部落?延越不就是朔风的遗民吗?那个因为一点困难就抛弃弱小的无能部落,如今看着过的也不怎么样!
    那这个中年男人会不会就是厉的父亲?
    厉拉着常念继续走,像是听不到那人的声音一般。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阿父的?”那中年男人高声吼道。
    阿父?其他部落的人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看,但眼角余光都注意在这里。
    厉这才停下脚步,冷冷地看向他说:“阿父?我阿父去年死了,我和念亲自火化的。”
    “你!”他差点气得喷出一口老血。
    厉还想说点什么,常念却抢先一步开口:“别仗着你那点淡薄的血缘要挟谁,能遗弃自己亲儿子的就不配为人父。厉是我阿父和阿娅的儿子,跟你没半点关系。”
    不管当年发生什么,能将幼子遗弃便算不得人,常念怕厉不好开口,所以替他说了。
    但厉这个生物学上的父亲显然不这么认为,吼道:“他是我的种。”
    常念还想说什么,厉却打断道:“汲姚,过的不好想跑过来要饭?但要饭就要有要饭的态度。既然你说我是你的种,那应该知道不能对父子亲情抱有什么幻想,你的血是冷的,我的又怎么可能是热的?奉劝你,在我还不想留个杀父的名声前,趁早滚出延越。”
    汲姚想过,他此次过来可能不会特别顺利,但不论过往他毕竟是父亲,是将他带到这个世界的人,还是能拿一拿架子的。却不想,这个十多年未见的儿子,说话竟如此的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