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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吃这个吧。”
    隔壁床的室友扔过一根火腿肠,周景融接住:“谢了。”
    他剥开皮,将火腿肠递到猫咪嘴边。
    十殿嗤了声,偏开头,他才不会像个蠢货一样被周景融投喂。
    被投喂意味着被饲养,那和他承认自己是周景融的宠物有什么区别。
    骄傲的地府小霸王绝不能接受。
    小鬼永不为奴!兽人永不为奴!猫猫永不为奴!
    “周哥,它好像不喜欢吃火腿肠。”
    “可能还不饿。”
    周景融把火腿肠放在桌上,揉了揉猫脑袋,十殿怒不可遏,抬爪就要挠他,却被捏住了肉垫。
    大手从下巴撸到肚子,在柔软的腹部挠了挠。
    十殿被挠得舒服,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周哥,你这猫是公的还是母的?”
    “小公猫。”
    “绝育了吗?”
    周景融一愣:“还没有。”
    室友道:“我妹也养猫,听说猫绝育了能活更长时间。”
    “好,我知道了,你们那有打印好的假条吧,给我一张。”
    “你要请假?”
    “嗯。”周景融举起猫,对上那双红瞳。
    十殿忙着和周景融的手作斗争,没听他们聊了什么,突然被举起来,整只猫都愣住了。
    他对上周景融含笑的眼睛,有一瞬间的怔愣。
    直到周景融宛若恶魔的声音在耳边炸响:“下午带你去绝育,好不好?”
    十殿:“……”
    十殿:“???”
    第51章 画
    是在哪里见过呢?
    谈秋生双手撑在供桌上, 紧盯着墙上的画,企图从那墨笔勾勒出来的猫团中找出端倪。
    鬼差的记忆痕迹很淡,能留下印象的都是重要的事情, 谈秋生确认从1930年到现在没有见过这样一只猫。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答案在皇半仙儿提过的,被他忘记的几百年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之前老僧说的话就值得探究了。
    谈秋生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
    陶程拿了一块糕点, 边吃边说:“这个猫猫好胖, 应该吃了很多东西, 它竟然有两条尾巴, 好厉害。”
    在陶程的眼里,凡是不符合常理的奇怪现象, 都可以被归类为“厉害”的范畴内。
    谈秋生对他的分类标准不予置评。
    “传说妖能修出妖体, 这画上的两条尾巴中, 应该有一条是它修炼出来的妖体。”
    “那这只猫是妖怪咯?”
    谈秋生微微颔首:“可以这么说。”
    “妖怪会不会很小气?”
    陶程吃完了糕点, 又从供桌上拿了一个苹果,红彤彤的苹果脆甜多汁, 他咔嚓咔嚓啃着, 吃得很香。
    谈秋生回忆了一下今天的饭菜,早餐是买的包子馄饨, 吃完饭后还准备了甜点小零食, 小零食的准备十分丰盛,包括但不限于糖果、薯片、巧克力、饼干。
    没毛病,ok啊, 很到位。
    可为什么陶程连供品都不放过?
    谈秋生纳闷不已:“不同的妖怪性情不同, 大部分的妖占有欲都很强……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陶程嘴上不停, 又拿了个苹果塞给谈秋生,“我在考虑这只妖怪会不会介意我们吃它的供品。”
    谈秋生:“……”
    手里的苹果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在兰因寺里没有找到十殿, 谈秋生立马向阎王汇报了消息。
    四殿是隐形弟控,这种情况不能通知他,容易被骂。
    阎王对十殿很上心,但他和四殿的上心不一样,四殿像个护崽的老妈子,生怕十殿遇到一点危险,阎王则不同,他大多数情况下不会限制十殿的行动,只在关键时刻给予指示。
    两种保护都很靠谱,阎王给人一种统领全局的感觉。
    “好,我知道了,以后不要带他去佛寺。”
    “好的。”
    画上有落款,时间是几百年前,谈秋生颇有些惊讶,看不出来,这画还是个古董呢:“领导,你知道长两条尾巴的妖怪吗?”
    他问得随意,但阎王的语气严肃了几分:“什么妖怪?”
    “猫。”
    对面很长时间都没有回答,谈秋生摩挲着手机,眼底情绪纷杂:“我做梦梦到了一只这样的妖怪,觉得奇怪,想着领导你见多识广,还以为你会知道。”
    “我不知道。”阎王的语气轻快了几分,他快速问道,“你们去的是哪个佛寺,把地址发给我。”
    谈秋生挂了电话,把兰因寺的地址发了过去。
    鬼差是不会做梦的。
    可刚才他说他做梦了,阎王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好像他能做梦并不是稀奇的事情。皇半仙儿说的没错,阎王果然隐瞒了很多事情,这些事情关乎着他,关乎着墙上的画,也关乎着十殿。
    谈秋生敛了敛眸子,将画摘了,然后把专心挑拣供品的陶程拉出了兰因寺。
    -
    从陆一九家离开后,皇半仙儿就陷入了颓废的状态中,天师盟中潜藏的内鬼一直没有落网,至今还与妖邪勾结在一起,一想起过去浑浑噩噩的几百年,皇半仙儿就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
    二楼的废墟卧室里添了张折迭床,皇半仙儿躺在床上,旁边收拾出来的空地上摆着十七个牌位,朱砂留名,一笔圈了他师兄弟的魂,也将他困在寅丑年那场死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