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图警告你了。”头骨说,“你听不懂拉丁语吗?”
格兰杰开始无所不用其极地垂死挣扎了:“我包里有成百上千的玩意儿——但我们用它们来做什么呢?设置陷阱?还是做炸药?肯定要等我们都在这里腐烂发芽了她们才会进来找我们。我包里的食物足够维持——呃——几个月,或许?但下面有这个‘酷刑’我们要怎么才可以睡觉?要我为我们做吊床吗?”
在这一连串手舞足蹈的胡说八道中,格兰杰竟无意间提出了一个可行的解决方案。德拉科抓住了她的手腕。在他们魔杖发出的光芒的共同作用下,她的戒指正在闪闪发光。
格兰杰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但——你说过你没有完成上面的门钥匙呀。”
“我确实没有。”
“所以——所以你在想什么?”
德拉科用手包住格兰杰的手腕。“我不知道。一种可能。我无法将最终目的地固定在一个理想的位置。里面的算法都是正确的,只是在最后的地方有个我还没能解决的小疙瘩。”
格兰杰开始激动起来。她在扫帚上扭向他。“所以你是说,它是有效的,只是我们还不知道我们最终会落在哪里?”
“是的。”
格兰杰冲他伸出手:“启动它。”
“你不明白。我对于我们会掉到哪里一点他妈的头绪都没有。可能会是火山的内部,或者是亚特兰蒂斯的深处。我们可能在到达的那一刻就死了——被压碎、被烧死、又或者窒息而死。”
格兰杰看了看他的眼睛,看起来和他一样手足无措。“五十个愤怒的修女带着神圣的愤怒降临在我们身边,还是窒息而死?”
德拉科抓狂地用手抹了一把脸:“操他妈的。我们他妈怎么落到这种地步的。”
“喔~~~,用那个门钥匙,用那个门钥匙!”头骨说,“世界那么大,我要出去走走!”
“你来选。”德拉科对格兰杰说,完全无视掉那只头骨。
格兰杰在扫帚上转过身沉思起来。
“你在做s.w.o.t.分析了。”德拉科观察着她手指的一下下抽动说。
“嘘。”
“什么是书呆子分析?”头骨问。
“她最擅长的事。”德拉科说。(好在格兰杰没有在听;不经意间,没有经过允许就流露的喜欢便溜进了这句话里。呃啊。)
格兰杰从分析中抽离出来,神色坚定。她在扫帚上扭过身子,冲着德拉科。“门钥匙。把魔杖都拿出来,准备好在我们出现在另一个地方的瞬间就幻影移行。这样即使在最恶劣的环境中,我们在那一瞬间受到的任何伤害都应该是可以治愈的。”
“即使是岩浆?我们他妈冒的可不是芝麻大小的风险。”
“我们已经有了头骨。而且还有生命等着我去帮助他们过得更好。让我们检查一下这个蠢东西身上还有没有追踪咒;我们可不需要姐妹会跟着我们到我们要去的不管什么地方。”
头骨受到了格兰杰和德拉科两个人的诊断法术的连环攻击。他们俩都不太温柔,但头骨似乎没有什么感觉。
“嗷,痒。”当头骨被悬挂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并被一波一波的咒语席卷全身的时候它说。
“很干净。”德拉科最后说,“只有之前‘门托斯’的余韵。”
“那个‘门托斯’真的是个很妙的想法。最后的最后送上一个没有恶意的咒语,直接将人送进地牢。该死的修女。”
“好了。”德拉科说,“我们走吧。但首先,我想给圣心狗屁会的本尼迪克特修女们留下点谢礼。”
“哇哦~好坏好顽皮。”当德拉科把一些恶咒、诅咒和其他的一些魔鬼般的东西塞进石缝里时,头骨评价道。
去他的疲劳,他只想要复仇。
“准备好了吗?”德拉科问道,杖尖对着格兰杰的戒指,准备激活门钥匙。
格兰杰遇上他的双眼,点了点头。她很紧张,但她无畏。
这女巫他妈真是该死的勇敢。
“门托斯。”德拉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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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钥匙在长时间的、令人作呕的拖动中把他们从反幻影显形结界中吸了出去。德拉科不知道自己抓着什么更用力些:他的魔杖、格兰杰的腰,还是他两腿之间的扫帚。
他们在离地面约60米高的地方出现——有这把扫帚还真是感谢上苍——下方是一个奇怪的、几乎超现实的景象。他们在一群船的上方飞行。这些船聚集在一起,就像停泊在码头一样——只不过四周都没有水。在德拉科视线可及的范围内,周围只有绵延不绝的沙丘,一直延伸到地平线,不知何处是尽头。
(photo: theworldgeography.com)
好奇心战胜了对飞行的恐惧,格兰杰也四下张望着,观察着这个地方。一缕烟雾从她的戒指中喷出——戒指里那不完美的“门托斯”的最后一缕气息也随之烟消云散。
热风将砂砾吹进他们的眼睛,还割破了她们干涩的嘴唇。
“当然了,我们肯定不会恰好落在,比如说,肯特郡的。”德拉科说。
“那就太过轻松了。”格兰杰说,“但我还是觉得这比落在火山正中心要好——而且我们也没有被拙劣的算法劈成两半。干得不错。”
德拉科飞低了一些,朝着下方那船只的墓地施放探测咒。下方没有活物。
“我要带我们俩降下去了,我们得休息——我们都累成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