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衣服被褪下,感受到陆鸣沧强烈的进攻性,温余才回过神,有些茫然的转头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蓝尾人鱼,那张脸昳丽而浓艳,染上欲色后,更加的惑人,蓝色的眼瞳邃如深海,仿佛有漩涡在拉扯着他坠入海底,温余看得失神,不由得接受着细密而热切的亲吻,从额头到嘴唇到修长的脖颈,然后落在光滑白皙的背脊,逐渐而下。
很快,浅浅的低吟响起,夹杂着抽噎,闷哼,时间在春意正浓中飞快的前进。
训练室内暖光一片,从未改变,似乎看不见时间在这里流逝的表现,只有高低错落的声响,泛滥渐浓,不肯止歇的春情在空气中荡漾着,仿佛凝固了一切,没有尽头。
等陆鸣沧捞起浑身湿淋淋,没有力气的温余,看了下联络器才知道竟然已经到了晚上。
第一次经历发。情期,太过激动,没把握好分寸,还是太不知节制了,陆鸣沧捏了捏温余软软的手,看着他脸上还未褪去的红晕,湿汗的头发,疲惫的表情,陆鸣沧充满歉意的低头吻了吻他的脸颊。
温余的嘴巴现在肉嘟嘟的,红的厉害,已经被亲肿了,陆鸣沧也就不打算再去蹂躏这两片可怜的唇瓣。
虽然感到自己有些过分,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但陆鸣沧并不后悔。
因为从今天起,他完全拥有了温余,他们将永远在一起,不会分离。
他们是灵肉合一的伴侣。
陆鸣沧的嘴角勾着止不住的笑意,低头蹭了蹭温余湿汗的脖颈,温情脉脉又郑重其事道。
“哥哥,我也会对你负责的。”
“我爱你,温余。”
温余闭着眼眸似在昏睡,却在陆鸣沧话音落后,突然软软的嘤咛了一声,如同应答似的,让陆鸣沧笑弯了眼眸。
收回定定注视着温余睡颜的视线,陆鸣沧抬头看了一眼四周,除了身。下的一张床,什么也没有,他大概能知道很多东西应该是像这张床一样收在墙壁里,不过他不会操作。
可看着温余被自己搞得“惨兮兮”的样子,陆鸣沧想了想,还是坐起身,回到轮椅上,打算去中央的操作台前看看。
可他刚往外挪了一点,就莫名感觉怀里空空的,非常不舒服,浑身都难受,情绪倏然变得低落起来,像一下子从暖融融的春季跨越到了冰雪严寒的冬季。
全身连带着思绪都在抗拒,等他回过神,就发现自己已经重新回到了床边,俯身牢牢地圈住了躺在床上的青年。
头下意识的蹭了蹭温余温热的皮肤,埋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直到确认怀里变满,周身都是玫瑰花的香味,陆鸣沧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像是活过来一般,通体舒爽。
心里提不起一丝离开怀里宝贝的欲。望,于是陆鸣沧只能放任自己呆在原地,像抱一个珍爱的大型娃娃一样抱着温余,忍不住就蹭蹭亲亲,一副完全沉迷其中的模样。
“怎么办,我一点都不想离开你。”陆鸣喟叹着柔声撒娇道。
温余闭拢的眼睛动了动,纤长的睫毛似蝴蝶翅膀般抖动着,缓缓睁开,他的眼中还朦朦胧胧的藏着湿意,眸光却温柔而明亮,满是欢喜与羞涩,眼珠缓缓转动了一下,透出一股懒懒的疲惫。
他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伸手覆在陆鸣沧抱着自己腰的手背上,插。入指缝,十指紧紧的交。缠在一起。
陆鸣沧埋着脸发出了闷闷的笑声。
又抱了好一会儿,直到自己的肚子开始咕咕叫起来,陆鸣沧才确定自己不能再这样毫无作为下去了,他都饿了,温余只会更加需要补充体力,好好安睡一顿。
想清楚后,陆鸣沧还是提起精神,先摸了摸温余的额头,发觉他现在的温度已经降下去了很多,接着摸了摸他的脸颊,柔声问他。
“还好吗?能出去吗?”
温余闭着眼睛轻轻的点点头,已然完全恢复了神志。
于是陆鸣沧将落在一旁的衣服,凡是能穿的都认真的帮温余穿好,其他则裹成一团放在一边,接着他将被子拉扯起完全的裹住温余,然后小心翼翼的将他打横抱起放入怀中。
训练室的门历时十多个小时,终于被打开来。
维尔斯正笔挺的坐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
一听到门开的声音,维尔斯连忙站起身,冲向门口,还没到达,一股浓烈的玫瑰香信息素就扑面而来,分辨出其中强势的排斥性与欲感,维尔斯连忙收回脚,往后退大了一步,脸上霎时间挂满了尴尬的表情。
还没等他开口说什么,他就看到蓝尾人鱼紧紧的抱着一个白色的大型蚕茧从门内转着轮椅滑了出来。
蓝尾人鱼的金发有些湿润,凌乱的结成一绺一绺耷拉在肩膀上,他的脸颊微红,带着一抹餍足的笑,像极了吃饱喝足的兽类。
他看到维尔斯,朝他浅笑了一下,请求他带自己和温余回家。
维尔斯愣了一下,才明白蓝尾人鱼怀里那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大茧子里就是他家王子殿下。
乍一知道,维尔斯差点想跑上去拨开被子查看他家王子殿下是发生了什么事,可稍一想,维尔斯就立马止住了这个想法,他不仅没有上前,甚至飞快的撇开眼清咳了一声后,就一言不发的转身往外快走了几步。
表面上维尔斯依旧维持着那副严肃认真的表情,实际上维尔斯的内心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剧烈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