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无心再跟妖王缠斗,云华调动身后全部的十把巨剑,势要拦下谢明渊。
然而与云华交战的妖王可没有同意云华离开。
“尊上,跟本王玩的时候就不要看别的男人了。”千丝万缕的落羽织就成一张硕大的罗网,网住了云华的去路。
随后妖王持羽扇而来,重新挡在云华的前路上。
羽扇轻摇,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风流含笑的笑眼,妖王道:“不好意思,云华尊上,别忘了你的对手是我。”
云华冷眼望着妖王。
妖王身上添了数道剑痕,红裳碎开好些缺口,但他视若无睹,既不担心,也不畏惧,仿佛这场搏命真的只是一场玩乐。
可云华确实没法快速终结一场不要命的玩乐。
天边的白鹤飞走,渐渐只剩下一道残影。
云华怒不可遏,心头气得发抖,恨不能再呕出一口血来。
召回十把巨剑,随手握住一把指向妖王,云华寒声道:“从此逍遥谷无王!”
他放弃了追击白鹤,决心弄死妖王。
对于这个结果,妖王只是哈哈笑了两声。
云华:“你笑什么?”
妖王仍是笑,但眼睛里的笑意悄然收敛,只剩下认真。
认真的备战。
云华看得明白,说:“你怕了。”
老实说,妖王不是云华的对手。
对此妖王没有否认,幽幽道:“云华尊上若是全力以赴,本王可能真的会死。”
云华冷笑:“废话。”
妖王:“但本王不会后悔。”
云华眼神里翻涌上厌恶,骂了一句:“疯子。”
妖王对此只是一笑置之,漫不经心抬眼,问:“尊上,你这辈子没有为人拼过命吗?”
云华:“.........?”
作者有话说:
谢明渊起初以为白戎是淡的,直到他尝过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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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狼》【疯批佞臣受x忠犬年下攻】
一次任务,顾砚撞见了正在自卫的野奴。
那野奴看上去只才十几来岁,却极为心狠手辣,手起斧落,鲜血浇溅,不见一丝心慈手软。
像一头困兽之斗的野狼,像一把锋利出鞘的宝刀。
顾砚看中这天生杀性的野奴,朝他招手:“过来,以后你就做我的狗吧。”
野奴提起敌人首级,面无表情盯着顾砚,眼尾一颗猩红小痣,灼烧人眼。
顾砚将野奴带回京城,给他取名谢烺,一点一点把他打磨成最趁手的兵器。
京城贵胄人心惶惶,私底下都在议论,前朝余孽之子顾砚暗地里又多了个不得了的凶器,长此以往下去,这虚伪狡猾的怨种是不是还想复仇谋反?
顾砚处心积虑,隐忍多年,只为一步一步爬上权利的巅峰,洗冤、复仇、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
一路坎途,腥风血雨,他能走到这一步少不了谢烺的功劳。
可功成之前,拦断他路的人...也是谢烺。
谢烺架空了他的权力,联合了他的敌人,最后将他困在诺大空旷的深宅里,亲手把铁链锁上了他的手脚。
顾砚:“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背叛我?”
谢烺跪在他脚边,眉眼低垂:“属下是您养的一条狗。”
顾砚气笑,束缚四肢的铁链叮铃作响:“狼子野心,如今还装什么忠犬?你究竟想要什么?”
谢烺抬起头,目色深黝,眼尾血痣烧灼得一片猩红。他盯着顾砚,一字一句:“我想要您。可您不愿意给,我只能自己抢。”
第38章 西漠雪院
谢明渊是在床上醒来的。
刚苏醒过来,谢明渊头痛脑胀,腰腹也疼。稍一回忆,是乘上白鹤后没多久便支撑不住昏厥了过去。
按揉了会儿眉心,谢明渊从床上撑坐起来。
往旁边看,发现这是一间简单质朴的房间,房间里飘着一股清苦的药香。
掀开被褥,谢明渊低下头,见自己身上被换了一套干净里衣,腹部的伤口也被包扎做过处理,不再流血。
在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有人悉心照料了自己。
这一认知让谢明渊有些许的恍神。
谢明渊很快下床,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房门外是一小块院子。
凛冬寒月,院里堆了一层厚厚的白雪。院角有一棵光秃秃的白杨树,树下面搭着个小棚,棚里有好几块大小不一的石头,其中最大的一块石头上支了个小炉子,炉子生着火,火上煨着个泥红色药罐,风一吹,苦涩的药味儿立刻散的哪儿都是。
谢明渊正纳闷眼前所见的一切时,院外的雪地里嘎吱嘎吱,有人踩着雪过来了。
谢明渊侧首去看,见一手提食盒的棕袄驼背老人走进了院里。
老人刚一进来就注意到了站在门边的谢明渊,他对谢明渊和善的笑了笑,说:“醒了啊?”熟稔地好像跟谢明渊认识了许久。
谢明渊:“...你是?”
老人呵呵乐了:“没想到你看上去这么温良。”
谢明渊:“......?”
老人的声音非常苍老,老旧的就像被人用脚踩过的秋叶。
不仅是声音,人也老,皮肤斑黄,脸上全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堆起笑容时像一张皱皱巴巴的老树皮,身体更是佝偻的厉害,驮着腰背,背后仿佛背了一座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