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涣激动道:“对!我想去!”看着应惟故毫无波澜的表情,方涣放柔了声音,“师兄,就带我去看看嘛?”
好在方涣这幅皮囊生得年轻俊俏,撒娇也不会让人有太多的不适。
应惟故:“……”
一对琥珀色的透亮眸子带着乞求的看着应惟故,让他无端联想到了阿烦。
应惟故不由地在心里感概一句物似主人形。
本来在一旁自顾自玩耍的阿烦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小短腿用力一蹦跳上了应惟故身旁的桌子,与主人齐齐看向应惟故。
应惟故:“……想去,那就去罢。”
方涣立马喜笑颜开,高兴道:“谢谢师兄!师兄真好!”
和方涣相处几天,应惟故能说完以前几十年的话。
想着想着应惟故又出了神,他的灵府已经修复的无大碍,修为也回来了,只是他能感受到,当年师父为主在他身体里留下的禁制还在。
不知道这道禁制还在封锁什么。
一旁见师兄好一会儿没动静的方涣出声喊了一句,应惟故回过神来,看着有些兴奋的方涣,内心不解,不就是去见一个普通的化神修士么?他有必要这么开心吗?
方涣是为何开心的应惟故此时肯定是无法知晓的。
他在引导应惟故去发现什么。
应惟故带着方涣来到主峰星光峰,就看见不少穿着打扮与宗门内不同的弟子在外等候。
天元宗弟子在一旁虎视眈眈,似乎都憋着一口气不想被对方给比下去。
方青如此兴师动众,想来此时前来他代表的身份不仅仅是天元宗家主的好友了。
星光峰用来待客的大厅内只有两人。
两个人此时正面对面坐着,和善叹了一口气,对面的人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对方长了一张娃娃脸,杏眼鹅蛋脸,着青衣,穿着打扮乍一看很是普通寻常,没有什么奢华的装饰。
和善看着对面这个像是他儿子辈的好友,内心突然涌现出了一种错乱的情绪。
论年纪,方青比他大上百余岁,可偏偏对方长了张娃娃脸,而和善自己早早的就续起了胡子。
和善:“我知道了,毕竟我们本就与龚家没有什么交情。此事,到是能帮上一帮。”
方青苦笑一声:“多谢。”
和善有些好奇:“什么人,竟然能请动方兄你亲自上门?”
方青摇摇头,不愿多说:“到那天,道友就知道了。还望你不要将今天的事传出去。”
和善摸了摸胡须,“方兄放心。”
方青顿了顿,又道:“待事情过去,也希望小友守口如瓶。”
这话让和善愈发好奇起来,他知道这位和他相识多年的好友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才对能让方青如此强调的对象好奇。
不过正因为了解好友,和善也知道,自己不该再问下去。
方青起身准备告辞,和善也跟着起身,刚想说些什么,就感受到应惟故的气息,嘴里的话就变了:“阿争过来了,方兄还未曾见过他罢?”
对方掐着这个点过来,多半就是冲着客人来的。
方青摆摆手,明显不是非常感兴趣,只是出于礼貌,“未曾见过,不过早就听闻过这位的天才之名,一直以来却无缘得见,今日我到是赶巧了。小友可愿为我引荐一番?”
和善哈哈笑道:“那是自然。”
二人交谈的这会儿,收到和善传音的应惟故带着方涣走了进来。
应惟故先瞧见方青的身影,率先拱手道:“见过方道友。”
方涣跟在他身后,行礼完之后就一直悄悄打量方青。
他也没有想到,堂堂方家家主,竟长了张没多少威慑力的娃娃脸。
方青回礼,笑道:“幸会,这还是这么多年第一次与和争道友相见。”几百年前应惟故名声鹊起的时候,方青也是对其好奇过的,不过后来对方突然销声匿迹,这些年来才渐渐有了痕迹。以方青的智商,自然是能猜到应惟故身上肯定是发生了一些不好让外人知晓的大事情。
和善在一旁笑呵呵道:“阿争这些年来都在闭关,这不,最近才出来见人。”
一句话解释了应惟故为何消失了那么多年,又不会透露太多。
方青和应惟故四目相视,双双都微顿了一瞬。
方涣在一旁暗暗紧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还是方青先出声:“与道友迟了这么多年相识,到是我之损失。”
偏头对和善道:“和争道友果然同你说的分毫不差,我到是觉得一见如故呢。”
应惟故:“……道友夸张了。”敛去心底某一瞬间浮现的莫名情绪。
“不不不,”方青道,从自己腰间扯下一块腰牌,直接递给应惟故,“此次前来并未想过会与道友相识,准备不足,这是我方家的客卿令,我代表方家欢迎道友前来做客。介时,我将补上见面礼。”
应惟故不好拒绝,便将腰牌接了过来。
双方交谈了一番,到还算是相谈甚欢,只不过由于方青还有要事在身,只好先告辞了。
和善对应惟故笑呵呵道:“阿争看起来对方兄印象很好啊!”谈话都有来有回的。
应惟故顿了顿,像是在思考如何回复,“师兄应当明白,到了我等如此修为,就会有一种干系自身的感知。”这也算是大修士被逼出来的一种趋利避害的天赋,修为到后期本就不容易,为了增加活下去的机率,就有了一种玄之又玄的感知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