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泪。”
果然,方阳春应当是知道了什么。
方涣听到是鲛人泪,显得比应惟故还高兴些,“这不是师兄你一直在找的东西吗?”之前一直没有头绪,方涣还想过要不要把李离航当作突破口。
“是要好好谢谢她。”
……
云上城解封,方阳春自然是要趁着这个机会离开。
只要云上城的大阵打开,修士有的是各种掩人耳目的离开方法。
离开了云上城的范围,方青问道:“阿姐,你要去哪儿?”
方阳春看着这个许久不见的弟弟,双眼满是温柔,她轻轻说道:“自然是要去我该去的地方。阿青,等我离开之后,你就把我的消息散播出去,不能让他们找到光明正大针对望月狼族的机会。不然那些不择手段的人,为了打开突破口很容易找上天元宗。”
方青有些为难,他不想让阿姐陷入危险,几百年前就是因为他的无能才让阿姐吃了这么些年的苦,连自己唯一的儿子都无法相见。
方阳春瞧出了方青的不乐意,笑道:“我的突然出现,自然会让一些人心虚,当年的事情被她们隐瞒的如此好,你怎么不想想为阿姐洗刷冤屈呢?方家都快方阳春查无此人了,更别提修真界。你阿姐当年是多招摇的天才,快想想如何帮阿姐恢复声望。”
后面半截话自然是为了开解方青说出的玩笑话,方阳春知道这么多年弟弟肯定不好受,给他找个能发泄的渠道,排解自己。
方青沉默了好久,方阳春也有耐心的等着,她知道阿青最后绝对是听她话的。
“好。”方青直视方阳春的眼睛,伸出手摊开手掌,掌心里出现一枚手指粗细的小巧印章。“这是家主印信,当然这是个复制体,可也拥有八成的效用。阿姐,这本该就是你的。”
方阳春笑着接过小印章,最后踮脚摸了摸长大的弟弟脑袋,嘴里感概道:“上次摸你头你还只到我肩膀,现在我都要踮脚才能摸到了。”
“阿青,我走了,你记得我说的事情,把方郁然是被我寻仇的事昭告天下,不会有威胁到我的修士对我出手的,你相信阿姐。”
方阳春说的不错,方郁然身后会为她报仇的势力无非两批,方家与龚家。虽说方郁然的女儿与圣玄宗少宗主订了亲,可圣玄宗宗主不会为了方郁然与方阳春作对,最可能的做法是当方青把方郁然当年干的事情披露之后,圣玄宗借着这个借口与龚家退亲。
至于方家和龚家,动手的人是方阳春,就更不可能动用家族高手。
方家就不用说了,方阳春当年的地位摆在哪儿,哪怕当年被方郁然陷害,方家高手也没有跟着那些人追杀方阳春,更有甚者背地里帮了方阳春不少。更别提现在的家主是方阳春的亲弟弟方青,方青可不是名义上的家主,方青的手段能力与当年截然不同了。
龚家背后的掌权人方青清楚,那人无论如何也不会任由龚家迫害阿姐,被废了修为的方郁然落在他手里,说不定不会比当年阿姐的遭遇好到哪里去。
送走了方阳春,并且拿到了方阳春未来生活的地址,方青准备回去收拾方郁然了。
结果回去的路上又碰到了方师旷。
“她人呢?”方师旷脸色很不好看,看着方青的眼神幽深的都快渗出墨似的。
方青装傻,“谁?我出来散完步准备回来了,别拦着我。”
“不要装傻!”方师旷沉声喝斥,“我都把应惟故的事情告诉你了,我要见她。”
提起这事方青火气就上来了,方师旷总是一副关切的模样,可看到和争身上有长命锁也不及时来告知他。摆出这模样给谁看?
方青冷声道:“你伤了她的儿子,凭什么会觉得她会见你。”拉应惟故出来挡挡吧。
这话让方师旷一顿,“真的是她的孩子?”
方青嗤笑一声,“装什么,她当年怀着身孕被你们逼成什么样子了?福大命大回来了,你又准备来补刀了?你多恨她啊!”
一番话堵得方师旷说不出话来,他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青对这个名义上的庶兄感观复杂,小时候方师旷是个阴郁的性子,存在感极其微弱,听说被不少调皮的孩子欺负过。
虽然不是一个娘生的,方青对方师旷也没有特别大的恶感,毕竟方青他亲爹是个实打实的人渣。
“方师旷,我和阿姐都很后悔,后悔为什么不在你们小时候弄死你们。”方青放狠话,他知道方师旷对阿姐有别的心思,知道这种话会让他难受。
无害的娃娃脸上此时满是戾气,方青压住心里暴虐的想法,真打起来了,他未必能在方师旷手里讨到什么好处,还要去完成阿姐交待下来的事情呢。
“当年的事情,我想要知道真相。”方师旷伸手拦住想离开的方青。
方青不耐烦地道:“装这么多年你不嫌烦吗?觉得自己不知道真相是吧?你等着吧,阿姐受到的冤屈我会让方郁然千倍万倍的还回来!”
说完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一道澎湃的灵力冲着方师旷攻去。
方师旷下意识避开,给方青让开了路。
“滚吧。”方青一甩袖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方青没有注意到,他衣摆角落有一抹印记悄无声息地消散。
坐在房间里的方涣目瞪狗呆。
瞧,他都听到了什么大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