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涣双手捧住应惟故的脸,亲了又亲,“虽然这事我错了,但是对于沈问言的事情我不认错。他不是好人。”大火被扑灭之后,就很难在短时间内重新燃烧起来,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完成自己的目的。
方涣亲到他的眼皮上,应惟故颤了颤眼皮,有点痒,“我知道了。”
看看,这就是说话的艺术。方涣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个满分。
小情侣之间小小的闹脾气有助于感情的增长,方涣很满意这次的效果。
应惟故照着方涣刚刚说的话去幻想了一下,如果有爱慕方涣的人故意接近方涣,而且方涣没有任何反应,还在他指出来之后说是他多想了。
“……”完了,刚刚消气,又把自己弄生气了。
应惟故回抱住方涣,闭上眼睛将脸埋进脖颈里,专心去感受他的气息。
“我知道了。”应惟故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闷闷的。
上一句是表示对方涣的态度,这一句是表示自己的态度。
方涣的声音响起:“我没有说不让你见他,毕竟我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出自你的本意,我只是想,当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能想起自己是个有家室的人,注意避嫌。”
“……知道了。”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后来应惟故好好思考了一下自己对方涣的态度是不是需要改变。
想起方涣那些想要他对他更好的话,应惟故忍不住捂脸,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达到了一个新高度。
思来想去,应惟故决定去取取经。
目标自然就是星曲峰。
之前看钟离和闻人语的相处,好像有可取之处。不过现在这两人被迫分离了,想看也看不到了。
不过鲜活的例子看不到,不是还有个见证者吗?
在偷偷摸摸观察闻人语的和森突然打了个喷嚏。
“站在那里干什么?过来坐。”闻人语注意到了和森,招呼他过去坐。
应惟故的计划被打断了。
方涣,居然又再一次在他眼皮子低下出事了。
应惟故身上的寒气几乎要将周身的空气都要凝结,心慌再一次席卷全身,在以最快的速度向星光峰赶去。
他的双手紧握,要不是指甲修剪干净,非要戳破手心不可。
拢在袖子里的手用力到颤抖,应惟故目光沉沉。
分明是大好的天气,落在应惟故眼里,就好像回到了毫无人烟的望月雪山。
“欸,怎么这个表情?放心,人没事。”应惟故急匆匆的过来就撞上专门在等他的和善。
和善在心里默默叹气,是不是总有人看不得他清闲下来,每次都是一处理完上一件事情,下一件事情就紧跟着来了。
迟早要因为没有休息而过度劳累陨落。
“这小子上次就是因为不知天高地厚跑去千秋谷,这才被人抓住机会……”和善这话絮絮叨叨说了一半,就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真是太累了不成?这话也是可以随便说的吗?
“……这次是方家主将人送过来的,我看了下,身体上没有任何问题,只不过还没有醒过来,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好歹方涣也和他师兄弟一场,和善还是会把方涣的性命小心对待的。
“就是……”和善突然止住话头。
应惟故顾不上想那么多,边往里面跑边问:“是什么原因导致昏迷的?”
和善无奈只能跟上,“还是你自己去看看吧。”
应惟故走进去,先看见的是坐在一旁姿态端正的方青。
方青看见他,本想打招呼的,应惟故看着他,方青动了动唇,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向应惟故点点头。
他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这个才认识没多久的外甥,连称呼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叫好。
毕竟是阿姐拼了命生下的孩子,方青哪有不想亲近的念头呢?只是应惟故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形成了自己的习惯,他一时把握不好自己的态度了。
应惟故匆匆点头,就心急地去看躺着的方涣。
抿着唇,应惟故抬起方涣的一只手,查看他的情况。
果然同和善说的一样,只是昏迷,身体里没有任何异常。
方青在边上解释:“千秋谷……你也知道阿姐就住在那附近,我去看她的时候碰巧遇见他,当时他看起来非常不对劲,与他说话他都好像听不见……我觉得不对劲,就打晕带回来了。”
“……”怪不得和善说不出口,原来昏迷是因为被方青打导致的。
应惟故握住方涣的手,“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方青眉头浅浅皱了下,“我用的力道自己清楚,本该把他带回来就差不多该清醒过来的。”
“你也看不出来他是怎么了吗?”应惟故紧紧地着方涣的手,像是在强行挽留要离开的人。
明明他只是昏迷了而已。
方青道:“有些想法……可是没有办法证实。”
“不需要证实,你告诉我。”应惟故认真地道。
和善终于慢慢地跟着进来了。
“阿争,这次,说不定和上次有关系。”和善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应惟故猛地回头,声音升高:“什么意思?!卫季同是我亲手杀掉的,还能活过来不成?!”
方青伸手让应惟故别那么激动,等应惟故安静下来,他说道:“我不清楚你们嘴里上次是指的什么,就我猜测的,他应该是被暂时‘寄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