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京云见他笨拙的学着讨好自己的狗腿样子,忍不住莞尔一笑,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真乖,今儿赏你和哥哥睡一张床。”
“真的?哥哥,你是不是喜欢我?等我们睡过之后,你是不是要娶我?”路知月有些喜形于色,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踮起脚尖就要亲在路京云的脸上。
路京云连忙摁住他,不让他乱亲,正色道:“谁要娶你了?你脑袋里整天想什么?真是个恋爱脑!我那是不放心你离开我的视线,单纯的为你的生命安全着想。”
棠国的这些百姓,虽不如大酆那帮人注重情.欲,但经过千百年来的熏陶,到底受了不少影响,一路上走过来,那些人看着路知月的眼神,真是如狼似虎,都快压抑不住要把他吃了。
这大晚上的,他要是再不寸步不离看着路知月,路知月的清白岂不是要保不住了?
路知月立刻咬了咬唇,想了一下后,声音变得更甜了,“那月儿更要谢谢哥哥了,哥哥是个君子,什么都不求也要保护月儿。月儿、月儿想以身……唔……”
路京云无奈的捂住他的嘴,“别说胡话,不准以身相许,我看你还真是准备赖上我了?”
路知月摇了摇头,思索了一下后,又猛点头,望着路京云的一双漆黑的眸子忽闪着,仿佛会说话的星星。
路京云刚想问他什么意思,就发现街上的人似乎有点不对劲,全都往街边躲了起来。
路京云立刻警觉的拉着路知月,随着街上的百姓们,急忙往一旁退去。
很快,就有一队穿着甲胄,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停在了二人面前。
路京云猜测,是不是自己大酆太子的身份暴露了,这些人要抓自己。
他一想到原著中,被抓到的俘虏无论是在大酆,还是在棠国,都要被充作军妓,遭受残酷的折磨,就手脚发软,险些晕过去。
“哥哥,你别怕……”路知月感觉到了路京云的害怕,直接挡在他面前,神色冷峻的盯着面前的一群士兵。
然后,就见为首一名将军扮相的人下了马,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
将军一张脸阴沉得宛如死尸,声音也喑哑得像毒蛇在嘶鸣,“这块玉是你们拿去当的?”
路京云看见玉,立刻知道是这玉暴露了身份。
他虽然害怕得快要晕倒了,但想着自己有催眠术,却又不怎么害怕了,直接将路知月的脑袋摁在怀里,死死的护住他,“是我的,有什么就冲我来!”
他一边说,一边试图动用催眠术,想要催眠面前的一群人。
然而,他催眠了好一会儿,面前的人丝毫没有被控制的迹象。
许是察觉异样,面前的将军不仅没有陷入催眠,反而还冲路京云阴冷的勾起唇笑了笑。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路京云发现面前这位将军的眼睛,似乎有竖瞳一闪而过,将军咧嘴笑时,嘴巴里的舌头似乎还分了岔,像是又尖又长的蛇信子。
路京云惊恐的吞了吞口水,愈发抱紧了怀里的路知月。
死得多了,他越死越习惯了。
他悄悄的贴在路知月的耳朵边,颇有兴致的感慨道:“月儿,这下咱们凶多吉少,可能要一起死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被埋一块儿。希望死后能保留全尸,不要再向那抹布文的尿性一样,糟蹋咱们的尸体……”
“抹布文是什么?”路知月先是问出了疑问,然后又似乎觉得现在问这个有点多余,轻轻点了下头,小声应和道:“哥哥,无论生死,月儿都陪你一起……”
二人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闭上眼睛引颈受戮。
然而,等待他们的却不是屠刀,而是士兵们整齐划一的跪姿。
并且,路京云还听到面前可怕的将军恭敬开口,“恭迎皇子殿下!”
什么?皇子?
路京云睁开了眼睛,不敢置信,“你们是在称呼我吗?”
“是的。”阴冷如毒蛇的将军,虽然长得可怕,但态度十分恭敬,像个俯首帖耳的奴仆,“属下认出了这块玉佩。既然这块玉佩是你的,你就是我棠国的皇子殿下!”
路京云不知道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这玉佩是路知月的,这个将军这么说,明显就是在说路知月是棠国的皇子。
可原著里也没说过,路知月是棠国皇子啊?
路京云点了点头,“所以你们找我做什么?”
将军道:“国主请殿下回宫!”
路京云试探道:“我要不想去呢?你该不会杀了我吧?”
那将军阴恻恻一笑,嘴巴里又尖又长,还分岔的舌头,险些要伸到路京云的脸上,语气里满是威胁,“不去,就别怪属下们动手了。”
路京云很识时务,当即乖巧点头赔笑,“别动手啊,我去还不行嘛。”
就这样,路京云和路知月二人便被安排坐了一辆马车,直接行驶到了棠国的皇宫。
路上,路京云歉意的望着路知月,“月儿,我冒用了你的身份,你不会生气吧?”
路知月摇了摇头,将脑袋搁在路京云的腿上,乖得像一只能笼在掌心的小小鹿,声音温温柔柔的,“不会,哥哥想拿走月儿的任何东西,尽管拿去好了,月儿不会舍不得。”
“月儿,你怎么就这么讨人喜欢呢!”路京云将路知月从大腿上捞起来,紧紧抱在怀里。
这么一位乖巧柔弱,又予取予求,什么都愿意奉献给你的漂亮弟弟,多难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