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若阳一脸鄙夷地看着他,“祝星礼说你晚上睡觉打呼,受不了半夜来我这边睡了。
你小子怎么还打呼啊,真是没有睡德。”
……
睡德是个什么玩意儿,听着不像是个好东西。
带着点颜色那种。
……
好吧,是他思想龌龊了。
“他还在睡吗?”路遥知伸着脖子往里面看,但是看不到个什么,“你没弄醒他?”
“当然了。”慕若阳伸个懒腰,“我堂堂阵修,起床还需要闹钟?悄默默起来了,他睡的很香,你速度去他家拿卷子给人家把卷子抄了然后给人家买早餐。”他边说边往洗手间走,“什么人呐……睡觉还打呼。”
路遥知:“……”
啧。
真是他睡觉打呼?不能吧,他睡德……睡相一向很好的。
还是说他昨晚做春梦的时候说梦话被祝星礼给听见然后给他吓跑了?
嘶——
不可能,他路遥知长这么大睡觉没说过梦话。
肯定是他打呼了。
嗯,肯定。
-
一行人卡着在早自习前交了卷子。
算是有惊无险。
早自习是语文,路遥知在抽屉里拿语文书的时候,又顺出了两封粉色的情书。
他现在压根都对这个情书不感兴趣了,看也没看,直接撕了扔垃圾桶。
也不说是ptsd,他只是单纯地,觉得这两封情书有点恶心而已。
或许在他内心深处在忌惮着什么,会觉得自己的某些行为是对祝星礼的冒犯,虽然知道自己的想象或者梦是一种私密性的东西,但到底是读君子之道长大的人,在放纵的时候,身体上也有着克制。
很矛盾。
“修真界玩嗨了,差点忘了还有个变态的事情。”
猝不及防听到祝星礼的声音,路遥知还有怔愣。他管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无所谓地抬了抬肩膀,“没关系,哥们儿已经知道他是谁了,等会下早自习去高三那栋楼看看。”
很巧合的体育课重合,反正体育课就是随便玩,所以之前高一和高二的体育老师都是一个人。
路遥知之前在那栋废弃教学楼救下来的那个瘦小男生,在那个时候,其实是比自己大一届的学长。只是他长得小,便让路遥知误以为他也是高一的。
其实是长期被霸凌而且家庭条件不是很好的高二学长。
现在他高二,那人也该高三了。
“你不知道他的名字吗?”祝星礼随口问了一句。
却是让路遥知哽了哽。“不知道,我没问过。”
他只是阻止了一场校园霸凌,没觉得自己要圣母到要去把这人接下来的一切都接管。况且他狠话也已经放出过了,之后也没听到什么高二还有霸凌的现象,自然也就没再放到心上。
至于问这个人的名字,他当时忘了,后来也没再遇到这个人,自然也就没有机会。
“我只知道他长什么样,但是名字不知道。”路遥知扣扣脑袋,“等会去问问,他体型这么小,而且之前遭到霸凌,应该一问就知道。”
祝星礼点了点头。
兔子还在路遥知的抽屉里睡觉,原本刚好的空间这会像是有些挤了。
这兔子竟然还长胖了。
路遥知掐了把它的屁股。
吃了就睡的猪!!!!
早自习下得很准时,两人一起上去问,问了好几个人,硬是没出个什么所以然出来。还不容易似乎问到点什么,但是一去那人班级里一看,发现根本就不是。
“真是高三的吗?”祝星礼靠在墙上,像是有点累了,“还是说你觉得是高三的其实人家是高二的?”
“真是。”路遥知小鸡啄米一样点头,“之前高一的元旦的时候各个班都有合影的,我每个班都看过,肯定没有这样一号人物。而且如果他是高二的,我不可能到现在没听说过这样一个人。”
说得对。
毕竟以路遥知的人缘……
但是为什么在高三找不到这样的人呢?
等等。
有了。
“我们换个方向找。”路遥知忽然笑了,“找不到被霸凌的人,那就去找施暴者,这个肯定很好找。”
没一会,路遥知和祝星礼站在高三(七)班的门口。
他俩看起来其实没什么攻击性,但是确实很吸引眼球。
两个类型完全不一样的帅哥就往那儿那么懒散地一站,一个像超级适合谈恋爱的帅气男朋友,一个像爱而不得的清冷白月光。没两下就把高三(七)班里同学的视线吸引到这里。
“那个是路遥知吧,之前在操场上远远看过一眼。”
“还真是,他旁边的是谁?”
“是之前转过来就拿下满贯第一的祝星礼,是个狠角色。”
十七八岁的年纪总是有一批很叛逆的少年们,再加上德育按照成绩分班的习俗,这样的少年很容易就聚集在一起。
他们看路遥知和祝星礼的眼神都不加掩饰。
感叹、揣测甚至是玩味。
路遥知就跟没看到似的,礼貌性敲了敲门,轻声道:“找一下陈殷同学。”
他倒是会找,一找就找当年霸凌者的代表性人物。
找人客气,找出来之后问话可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一米八多的少年在高中已经算高个子,这会路遥知给人堵墙角,插着口袋面无表情的模样,倒显得他才是那个霸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