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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可是……
    生前和许陶办个婚礼总该可以。
    谢宴川审视自身, 即使他性情冷漠, 但能力、手腕相比于其他人都不?落下风, 即使他死?在三十多岁的年?纪, 联盟的其他omega用上几百年?也比不?过他在联盟的权力地位。
    他早已经不?奢求能够和许陶过一辈子?,但是让许陶记住他一辈子?, 让许陶以后的伴侣心中永远膈应,永远认为他比不?上自己,总该可以吧。
    他只?想办一场婚礼,办一场最盛大最瞩目的婚礼。
    能够在他死?后,别人提起许陶时,一起提起的是自己,而不?是其他人。
    他想要联盟的公民在提到许陶的爱人时想到的永远是自己。
    谢宴川嘴唇摩挲着许陶的脸,手指黏黏糊糊地在许陶身上游走?:“我们办一个盛大的婚礼,让全联盟都知道我们的婚姻,好吗?”
    原先的疲乏在谢宴川的几句话中都已经彻底消失不?再,许陶双目清明:“为什?么要办婚礼?”
    他以为谢宴川公布婚讯,是如他和钟采说?的那样,树立一个健康幸福的已婚形象。
    如果按照这个逻辑,似乎办婚礼也是一个塑造形象的方?式。
    “我们结婚还没有办婚礼。”谢宴川抬起眼,看着许陶。
    许陶脸上仍旧是那副蔫蔫的样子?,只?是眼神不?再迷糊,他抚着许陶的眼皮:“现在也该是办婚礼的时候了?。”
    许陶抿了?抿唇:“嗯……其实?婚礼办不?办也没有关系。”
    谢宴川眉头皱起,不?过一瞬又压下,笑道:“为什?么?你?不?想办吗?”
    许陶垂下眼:“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结婚毕竟是大事,我们的婚礼已经太迟了?。”谢宴川从床上坐起来,很想抽根烟,但烟盒在西服口袋中,衣服仍在远处的地上,他懒得去捡。
    许陶叹了?口气,语气仍旧平平道:“婚姻协议结束后我们总是要离婚的,以后你?新的伴侣看到我们办这么盛大的婚礼,可能会不?开心。”
    “我不?会再结婚了?。”谢宴川道。
    他语气坚定,许陶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不?禁默然。
    见他沉默,谢宴川又继续问道:“所以办婚礼,怎么样?”
    许陶闭了?闭眼,摇摇头。
    谢宴川:“为什?么?”
    “我们的关系不?适合办婚礼。”许陶道。
    “婚姻关系还不?适合办婚礼吗?”谢宴川盯着许陶眼睛,但许陶实?在太平淡了?,乌黑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只?是协议关系,”许陶笑了?笑,“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想办婚礼呢。”
    谢宴川想到他们一开始的婚姻,确实?只?是协议关系,甚至两个人见面的开端,他也只?是把许陶当做抚慰精神海的工具。
    许陶这么想似乎也有迹可循。
    一切罪恶的源头都是那份该死?的婚姻协议。
    可耻的高?高?在上,毫无温情甚至有些折辱意味的婚姻协议。
    当初手握权力的他居高?临下,以为这份协议是巩固自己婚姻关系最好的利器,能够将他的婚姻对象掌控在手中,现在却是他被困在这份协议当中。
    谢宴川俯下身揉捏着许陶的下巴:“那就把那份协议撕了?,以前的事情都不?作数,我们重?新来过。”
    许陶睁大眼,不?禁愕然:“你?太累了?,办婚礼的事情应该再想想。”
    谢宴川手指压住许陶的唇瓣,轻柔摩挲着他的唇:“这就是你?永远拒绝我吻你?的原因吗?”
    他以为经过纳乌的事情,许陶总该也会对他有些好感,况且许陶总是很心软,办婚礼的事情许陶总会答应的。
    许陶每次替他精神抚慰总是尽心竭力,原来他只?是当做协议中的工作吗?
    谢宴川摩挲许陶唇瓣的力道越来越重?,许陶不?禁蹙了?蹙眉:“痛。”
    谢宴川轻笑,放开许陶的唇瓣。
    许陶松了?口气。
    下一秒,柔软触感紧接而至,谢宴川扶着许陶的肩,将许陶压在床上,双唇吻上许陶的唇。
    许陶瞳孔震动,忍不?住想要推开谢宴川。
    他和谢宴川在床上都紧守着分寸,从不?会做接吻这种对于双方?来说?过于暧昧和温情的事。
    谢宴川捏着他的下巴,唇舌滑入许陶的口腔,攻城略地,舌头卷着许陶的舌尖。
    “不?……”许陶想要紧抿唇,却只?换来谢宴川更加粗暴的动作。
    在床上他总是比不?过谢宴川强势。
    谢宴川舌头退出时,牙齿仍旧摩挲啃咬着许陶的唇瓣,直到许陶都有些麻木了?,他才缓缓离开,抬头笑着看向许陶:“宝贝,我们好好培养感情,总会有办婚礼的一天,婚姻协议就当它不?存在。”
    谢宴川从来没有过这么情绪失常的时候,许陶简直怀疑他疯了?。
    谢宴川笑着又亲了?亲许陶的唇,手指摸着他的唇瓣:“红了?。”
    许陶被他轻佻的动作气的胸口起伏,很想一巴掌挥到他脸上。
    但是他做不?出这个举动,折辱意味太强了?。
    可他实?在太生气了?,他翻身而起掐住谢宴川的脖子?:“你?明明不?是这样的。”
    许陶的那么点力道,谢宴川轻易就能够挥开,但他任由许陶掐着脖子?,轻笑道:“我一直都是这样,你?现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