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们再花八十年时间,重新找出一个对付魔物的方法,也不能拿楚天阔的安全为赌注。
说到这里,宋清池的表情变得十分奇妙。
谁知恰在那时窗外飞进来一粒火苗,助我铸全了最后也是最要紧的一步。
据楚天阔回忆,那火焰中遍布着勃勃生机。
宋清池轻笑着摇了摇头:我将体炼之术的最后一步完成,那粒火苗就功成身退。我本想挽留它,可它好似去意已决
他倒是也可以强行捕捉。
然而那样的话,怎么能对得起这粒火焰现身相报的深恩?
所以宋清池默默地松开手,任由那粒朱红色的、小小的火苗轱辘轱辘地在黄昏中远去。
言落月疾疾追问道:那粒火焰宋师兄,你能告诉我你在哪里看到它的吗?
实不相瞒,言落月有种怀疑。
她怀疑那颗红色的火焰,就是流落在世上的乌啼之火分火。
宋清池点点头,旋即将火焰出没的地点告知。
言落月暗暗记在心里,准备有机会就过去看看。
谈完了正事,也该说点轻松愉快的话题。
言落月对此信手拈来。
她夸奖陶桃道:陶桃师姐,你的妆画得真好看!人更好看!
不论年龄大小,女性多半都爱听这样的话。
陶桃果然很高兴。女孩子当即笑起来,有些娇嗔地看了宋清池一眼。
我其实,不会化妆。
哪有,分明很好看嘛。
陶桃笑得弯起眼睛:我真的不会化妆,你看我现在这个妆面,都是阿池给我画的。
诶?言落月眨眨眼,想起了宋清池女装出场时,脸上的半面妆容,莫非,那是也是
宋清池大大方方地一点头,承认道:对,是我自己画的。
言落月有点惊讶:宋师兄手好巧啊。
这个嘛宋清池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然后,他可能是仗着言落月年纪小听不懂,光明正大地在桌下握住了陶桃的手。
宋清池徐声道:闺房之乐,画眉者一。
言落月:
言落月默默地调开头,转而拿一旁的巫满霜洗眼睛。
她才不继续看那两个人,那两人实在太闪了!
言落月转头的时候,正碰上巫满霜默默用灵气在杯碟碗筷上振荡一遍。
这作用就好似凡人用热水烫杯子一样。
然后,巫满霜把处理好的整套餐具,自然而然地推给了言落月。
两个大师兄的这场酒,一直喝到月上中天。
楚天阔喝得又疾又快,仿佛要饮尽多年来的胸臆。
江汀白喝得量浅且缓,一丝浅浅的酒意就和他的性格一样柔和。
楚天阔再次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夸奖道:你小师妹,她很不错。
江汀白悠然笑道:楚兄有所不知,当年惜败楚兄一招后,我不羡慕楚兄的头名,只羡慕楚兄身边有一个师弟,一个师妹,三人携手上台,多么意气风发
江汀白讲着讲着,楚天阔带着狂醉之意的眸子眯起,似乎也回忆起那时的年少轻狂来。
那一年,楚天阔初出雪域。
他身边有一个最好的医修,还有一个最好的炼器师。
师弟会踩在高阁的栏杆上,为他抛下自己的佩剑师兄接剑!
师妹会在胜负决断后的第一时间冲上来,将墨色的大氅披在他的身上师兄披袍!
他们三人来到繁花似锦的人间,胸中有一腔欲展宏图的热血,正要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
那时他们都还年少。
楚天阔身边,没有一日不伴着清池和淘淘。
他们二人,共同成为楚天阔的宝剑、铠甲、还有意气风发的斗志。
而现在
命运在八十年前拐了个剧烈而周折的大弯,但兜兜转转,终于回到了原处。
只听江汀白感慨道:擒住这噬情魔,将真相大白于天下,楚兄此行,确实做了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
楚天阔含笑点头,很快脸上又露出一分难言的欲语之意。
江兄,你有所不知哦,你以后很可能也深有所知
江汀白:???
江汀白放下酒杯:楚兄这是何意?
楚天阔醉眼朦胧地说道:虽说过了八十年,斗志不改,但这宝剑和铠甲,他们会自行组成一对儿,然后趁着你在前面拼命卖力的时候,俩人忙里偷闲地抱抱贴贴
江汀白:
江汀白回忆了一下刚刚宴席上,陶桃和宋清池的浓情蜜意,很谨慎地说道:
江某没有过类似体会。这一部分内容我不便于发表评价。
你不方便发表个锤子!
楚天阔口出狂言,并且信誓旦旦。
只要再过二十年不,十年!你就会比任何人都有资格发表意见!你会变成一个资深的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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