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婼自顾自的撩起衣摆,露出一双纤细修长的腿。“那位温太医的药医死人,肉白骨。娘娘看我,还能瞧出来猫抓过的痕迹吗。皇上爱得不得了呢。”
她全然不提这其中抽筋断骨的痛苦,即使提起来那日猫刑,也是眉眼弯弯。魏嬿婉看着她,心里突然没底。
她这个样子太恐怖了。
魏嬿婉用了一口茶,想要压压心惊。
“我进宫前,听说一桩奇事。最后去找温太医煎药的时候,他那里又多了一位换皮的姑娘呢。”高婼笑了笑,仿佛只是谈论家常往事。
那日惢心触柱还留了一口气,魏嬿婉终是不忍。让进忠顺着那条水路把惢心送了出去。而后送到温太医那里,换张面容。
到时候给些银子便叫她离开京城。不再和这些阴遭纠缠。
她已经够苦了,放她生命,叫她活出新的天地。不再做个糊里糊涂的人。
她心地不坏,不应该这样。无论是李玉还是江与彬都绝非良配,她值得更好的人。
高婼看着魏嬿婉的肚子,忽然冒出了一句。“臣妾已经不能生育了。”
那日终究还是损了根底,不过能活下来就已经很好了。
高婼只感激上天对她不薄。
“叔父给我一个机会,我自当报答。娘娘这几年照顾璟姝辛苦。叔父记得您的功劳。”
说罢她自顾自的走了。
魏嬿婉坐在那好一会儿。
好家伙,高婼直接疯批了。
这后宫越来越精彩了,已经和上一世完全不一样了。
......
后宫演变成这样,皇上连下江南的兴致都没了。在太后的劝说下,终于开始选秀。
绝对不是他想女人了。他是天子,不是大色迷。
这一切都是太后安排的,当儿子的自然是孝顺啦。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嗯,他就是想有个儿子。
.......
总之一通忙活,上辈子的旧人兜兜转转又回来了。新入宫的三位新人倒是没请安,这辈子皇后都没了,请什么安。
如懿才放出来,夹着尾巴做人呢。
这三人和众人见面了一面,分别是恪贵人、恭常在和禧常在。
其他的人不在乎,倒是这恪贵人叫魏嬿婉伤心。
进宫前嬷嬷嘱咐她们要好好学规矩,以伺候皇上。又提点了这后宫里炙手可热的几个妃嫔。其中魏嬿婉是重中之重,有孕便封妃,只待生下皇子即为贵妃。
恪贵人对着她要多恭顺有多恭顺。
高位的娘娘只剩苏绿筠、她还有意欢。她们三人都受了茶再训话几句。
魏嬿婉看着眼前屈膝行礼的恪贵人,施施然的放下茶。“恪贵人远道自蒙古而来,旅途劳顿,实为难得。紫禁城与蒙古风情迥异,这是上好的龙井。你可还喝的惯?”
恪贵人闻言,连忙欠身,语态谦恭而又不失温婉:“多谢娘娘关心。臣妾家中虽和宫里不同。但入宫前嬷嬷们悉心教导,这紫禁城是臣妾要待一辈子的地方,自当尽力适应,臣妾十分习惯。娘娘安排妥帖,臣妾在此,衣食起居皆感如家般温馨。”
笑死。海兰都没了,谁给你布置。内务府的人都是按素来的规矩打点的。
小嘴叭叭抹了蜜似的。
魏嬿婉瞬间就来劲了。
轻抬眼帘,目光柔和地掠过正恭敬屈膝的恪贵人,悠然放下手中温热的茶杯,语调中多了几分深意。
“习惯就好。蒙古粗犷惯了,可宫中规矩繁多,不比蒙古那般自由不羁。恪贵人的封号好,皇上亲赐‘恪’,寓意深远,想来是恪守宫规,恪己恭人的意思。你在宫里可不要莽撞,恭谨持身,才不负圣恩。”
恪贵人闻言,心中一凛,以为魏嬿婉是在提醒自己需谨言慎行,连忙应承:“臣妾定当铭记娘娘教诲,恪尽职守,不敢有丝毫懈怠。”
哇塞,你好乖。
魏嬿婉心中暗自窃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继续道:
“本宫闻得塞外风光粗犷豪迈,然宫中自有其礼仪秩序。你万不可将塞外习俗随意带入宫中,比如那冬日烤肉之事,虽在塞外乃寻常之事,但在宫中却需谨慎行事。
若是走水,岂不累及无辜。你年岁尚轻,更应循规蹈矩,勿要生出无谓事端。”
此番话语,隐含了魏嬿婉对恪贵人的微妙告诫。魏嬿婉看着她,娇笑一生,满是妩媚动人的风情。“边塞粗野惯了,可这里是天子脚下。容不得蒙古那些茹毛饮血,冒出来什么烤肉的笑话。紫禁城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去处,数不清的奴才们伺候着。若是妃嫔闹着自己动手,岂不是和那些御膳房烧火的太监一样低贱?我听说恪贵人从前在蒙古直爽惯了,只是你还要多学学宫里的规矩,省得闹个没脸。本宫…也不得不罚你啊~”
恪贵人马上低头应下。“多谢娘娘垂询,臣妾自当遵从宫规。”
魏嬿婉一阵暗爽,上辈子你重拳出击,这辈子你唯唯诺诺。
啧。
魏嬿婉点到即止,不再多言,请安就这么过去了。
魏嬿婉快要临产的时候,传出来意欢怀孕的消息。这些宫里头就剩高婼和恪贵人几人打个平手。
金玉妍和如懿折腾了几回没什么起色。
意欢怀孕,皇上拉拉个大驴脸。
赘婿的位子又要不稳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