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冷笑一声，“你知道的，除了柱间，天底下还没有我杀不掉的人！”
    见得千手扉间点头之后，宇智波斑立马走人。
    他以为自己这次责问依旧不会得到答案，但是千手扉间却反常得十分好说话。
    这不对劲。
    千手扉间突然埋头于实验的动作不对劲。
    这个小鬼对他的杀意也不对劲。
    千手扉间一定还隐瞒了什么事情！
    他得查清楚才行！
    千手昭明这一回有千手扉间挡着，倒没有再如先前那样呕血不止。
    在千手扉间收拾被天照烧毁的培养箱时，千手昭明便如小尾巴一般跟在千手扉间身后。
    “大人，您的实验成果全没了。”
    他觉得大人的心情不会太好。
    待在实验室的时间久了，他能看得出来大人对这些样本的看重。
    可是现在，全毁了，被那个叫宇智波斑的男人。
    “他对待大人一直都这样吗？”
    逐渐与雾隐村众人接触的昭明现在也知道了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斑早就成婚了的事情。
    但是大人和宇智波斑相处时完全不像外人说的那样亲密无间。
    “不。”千手扉间知道昭明想问什么，收拾间也给了答案，“之前他会直接放火烧整个实验室，现在还算手下留情了。”
    在得出天底下所有的血继限界不可能反向融合到一人身上时，他无休止地尝试不同血继融合的实验就已经失去了意义。
    而正如他告诉宇智波斑的，在昭明的身体问题被他彻底解决之前，他暂时还不打算继续实验。
    所以，这些被宇智波斑毁掉的样本对他来说也已经失去了意义。
    但千手扉间没料到，他对这件事无所谓，可昭明却因此对宇智波斑生出了更深沉的杀意。
    在逐渐接触中他也发现了，这孩子的心智还远远没有发育健全，但是这孩子对杀死宇智波斑却有种莫名的坚持。
    不管是向接触过的人打听宇智波斑的事情和实力，还是跟他相处时一遍又一遍地确认“杀死宇智波斑”这个目标。
    他总觉得在单纯想要达成自己的愿望之余，这孩子本身对宇智波斑的观感似乎也不好。
    “很讨厌宇智波斑？”
    千手扉间索性分出影分身去收拾那些被烧毁和空置的培养箱，他则和昭明认真聊一聊。
    宇智波斑说的没错，他的确该教一教这孩子该如何与强者相处。
    昭明微微点了点头：“我想杀他，他也想杀我。”
    他能感觉到那个男人很讨厌他。
    “他目前还不会对你动手。”
    千手扉间说得笃定。
    堂堂忍界修罗，天底下能和忍界之神打成平手的家伙，在知道自己的血肉被人拿去造孩子之后，也只简单威胁几句便没了下文。
    千手扉间知道，若非看在他的面子上，宇智波斑恐怕得将插手这件事的所有家伙都宰了。
    “他的眼神也很讨厌。”昭明又道，“那种评估打量货物的眼神……和阿原看我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真是熟悉的理由。
    千手扉间心情有点复杂，似乎最开始宇智波斑讨厌他也是因为他的眼神。
    看样子昭明也继承了宇智波斑对情绪敏锐到极致的感知……
    “他胆敢威胁大人，也对我抱有杀意。”昭明又道，“阿原说了，任何对我抱有恶意的家伙都要及时杀死才行。更何况，这也是大人您制造出我的原因。”
    真有道理。
    千手扉间发觉怀中诞生快一个月的小家伙逻辑十分清晰明了。
    “不要把这种事挂在嘴边。”他抚着孩童的头道，“宇智波斑没有对你出手，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但是，这种看重估计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只看宇智波斑愿意什么时候清醒过来了。
    “大人，您要对宇智波斑下手了吗？”
    昭明原本坐在千手扉间怀中心情十分愉悦，但陡然听到这样暗示意味的话语，他顿时心里一紧。
    现在的他还没有足够的力量保护大人。
    “可是我的身体还没有稳定下来。就算宇智波镜说我的精神力量十分强大，日后能够觉醒的写轮眼的力量一定会很强，但是我的时间不够，还远远比不上宇智波斑。”
    “不要着急，慢慢来。”
    千手扉间知道怀中的孩童迫切地想成为他一系列计划中的参与者和主导者。
    但是，现在的孩童还远远没有那个能力。
    “你现在的身体还无法稳定提炼查克拉，也无法进行初步的体术训练。但是，那些需要记忆的忍者常识和忍术幻术卷轴却可以先记下来，还有我手中的结界和封印卷轴……”
    昭明注定无法像寻常孩童那样慢慢成长。
    千手扉间不打算揠苗助长，但却也不会放任昭明按部就班地进行训练、接任务、再训练、再接任务那一套。
    千手昭明颇为不甘。
    这只能说明他的成长速度远远不及大人计划推进的速度。
    “可是，万一宇智波斑想对大人出手的话……”
    孩童的声音越来越低。
    他在逐渐接触雾隐村的过程中，也对宇智波斑这四个字代表的威慑力有了更清楚的认知。
    而在这一场他参与谈话中，他也更确认了大人和宇智波斑的伴侣关系名存实亡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