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承淮又是一意外,还配酒。这玉至观可真是独特至极。
他笑道,“多谢道长。只是我还有些不明白,道长不如同我一块儿尝尝?”
仓度点头如捣蒜,就差抓着他的手了,“好,好,贫道....”
话还没说完,却听身后传来一道带着几分怀疑的声音,“仓度小师父,你...”
仓度立马回头,两只手背在身后,一双眼瞪得浑圆,见阿木好像并没有看见什么,这才急急忙忙地应了几句,又赶急赶忙地将他送走。
席承淮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小道上心如死灰,也没再提那糕点,只问道,“不知道长可知这玉至观周围可有什么山泉之类的,道长平日里用水从何取?”
仓度想了想,说道,“观里便有水井,。”
席承淮闻言思索起来,又笑说,“多谢道长。”
没一会儿,只见书房的门被突然打开,接着便看到元汀禾直奔前院,看到仓度便一把抓住他问道,“小仓度,师父说她傍晚才回来吗?”
仓度迷茫着点点头,“是啊师姐,师父这段日子总是白日便出门办事,到傍晚才回来,所以这几日用饭的时辰也比往常晚了不少。”
元汀禾抬头看一眼天,蹙眉道,“不行,来不及了。仓度。你同我阿娘说一声,我要出去找点东西,晚上不用等我,你们先吃。”
说着,又看向一旁的席承淮,认真道,“世子,可能要麻烦你同我走一趟。”
席承淮没说什么,点头应了,“找到线索了?”
元汀禾颔首,又对着仓度道,“对了,我方才想起来屋里放了些药材,可提女子气色,你拿去给几位娘子。”
仓度忙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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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空中云层叠起,刚下过一场绵绵细雨,方停,阳光穿透云层一角。
脚下踩过的土与落叶混杂湿润,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的气味。
元汀禾手执罗盘,一路上未见动静。
只是,这四周静的有些过分了。
所谓物极必反。分明置身于山林之中,却连鸟鸣也未闻,怎么看怎么怪异。
再往前走,罗盘忽然有了动静,元汀禾一顿,接着随指引循去,却发觉罗盘渐渐又恢复了平静。
元汀禾正觉奇怪,而她自幼耳目过人,此时忽然听见一阵水流声。
对了,前面不远处正是水泉。靠近水的地方,则无火。
无火。
元汀禾倏忽反应过来。正如先前遇到过的那水妖,以水作媒成力,故而越靠近水边则妖力越强盛。那么反之,若是以火作媒的妖物,自然不能靠近水,而要借火。
因水灌浇灭火,而火靠木燃烧。
江南这一带,旁的不多,最不缺的便是树林灌木。
玉至观附近村庄里的人家,平日过活自然离不开上山进林。而林中有树木,木为媒介使得火得以燃烧。
原来,那妖物是这么得手的。
元汀禾心满意足收回罗盘,狡黠地朝着席承淮眨眨眼,“世子,不如配合我来一计瓮中捉鳖。”
第20章 线索
山中并无白雾,只见茫茫苍绿,远处的山连成一片。
面前小路碎了一地的枯叶,踩过只闻“吱吱”的响声。
“世子可知我为何忽然来这座山?”
席承淮说:“找到线索了?”
元汀禾笑道,“嗯。我在书房里翻到了,记载略微粗略。”
“古有一神兽,逢出世必引来火祸,此为毕方。百年前此林曾叫大火连烧多日,却并无损伤,人们猜测此为毕方所为。”
席承淮道,“毕方乃上古神兽,若真当出世必然不会只此而已。”
元汀禾点头,“是。然另有一鸟兽,无妖力,而身形极似毕方,其名为避焚。”
她手中罗盘始终没有异动,想到什么,忽然一笑,“想来过去那段时间里,还在苦思为何找不到残存的妖气,原来是这东西根本没有妖力。”
越往前,那股灼烧感便愈发强烈。
树林中原是叶影覆过,偶有丝丝凉意。如今却如置身火窖之中。
元汀禾一只手背在身后,指尖夹有一道符,走到一棵秃了大半的高树前。接着,蓦然抬手一掠,与此同时,周遭燃起熊熊烈火,成圈包围住面前二人。
这火来的汹涌而急切,然而细看却会发觉,这些火烧的极有规律,燃着树木却并未往后延伸,只稳稳当当地围成一个圈。
而方才飞掠而出的那张符定在空中,竖直悬在火面上。
符不受灼,火分寸靠近不得。
此符为寻常的避火符,只可于普通火焰生效。
元汀禾站直身子,“看来这避焚引来此火属林中出,而非自身所召。”
席承淮想了下:“此怪没有妖力,看它引来的火更是漏洞百出,一眼便能看出是以法器相助,要当面降伏并不难。”
元汀禾笑了笑:“难就难在如何将它引出来。”
听完这话,席承淮继续等着下文,而身边的人却不吭声了。
于是,他侧首看过去,却见年轻的小娘子肤如皎玉,一双杏眼晶莹灵动,其中分明浮着几分狡黠的意味,正正望着自己。
席承淮一看便知,这是又起了什么坏心思。于是假意问她,语气懒洋洋地,“元娘子想怎么做?”
元汀禾眨了眨眼,“我曾在书上见到过,这避焚可谓是颇有灵性的兽物,虽不具妖力却格外渴望比之强大的妖邪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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