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身闭上眼睛:“心疼你什么?”
“我这一去,一年多、两年,怕是都见不到面。”他一直念,一直念,远比崔妩比耐心。
这还怎么睡呀,崔妩掐他脸皮:“三郎君,稳重呢?体统呢?你这话说出去让人听见是不是要羞死了?”
他半挑起眉:“那你去说吧。”
看谁会不好意思。
“无赖……”崔妩被烦得不行了,“好了,随你吧,反正我什么也不管……”
一声刚落,猛虎就衔住了她的雪颈。
到后来谢宥还不够荒唐,卧着不算,非要她起来坐着。
两人面对面,崔妩哪儿还睡得着,仰手哈着气,忍耐着阳货尽没、在她软沼里伸张、磋磨……
她紧缩着肩,哼哼着抱怨他,“无耻,无赖……你好了没……”
“等你走了,我一定不想你!”
谢宥倾身抱住她,“怎么能不想我,你无时无刻都得想着我,挂心我。”
“我是你官人,你夫君。”
眼前素白随着他颠簸起落,谢宥长指掂着饱坠的团儿,按向玉尖,滚滚的团儿陷下,又涌动回原样,看得他起火。
清影更颤乱,谢宥推她睡下,自己跪着,勾连处未曾分离半分,好像有无数的丝线,牵引着他,周而复始地运奉着阳货,通疏开狭路。
眼前无处不是他,眼睛、面庞、气息、他的手臂……铺天盖地,一帐之中蒸腾起溽热,崔妩被急莽的阳货钉住,仰首时呼吸也被夺走,身躯如绵延雪岭,那长岭的交界处,一片乱白的残羹烫雪,尚有紫蟒长潜渊中……
第055章 戳破(文案剧情)
最后, 心疼他的代价就是,崔妩几乎半边身子都要瘫痪过去,想起来更是不可能。
晨光中, 她翻出一张苍白清瘦的脸:“舅姑责怪我不去请安,到时候要为难我,你自己去同她说!”
谢宥倒是眉目生光,眼睛都泛着水灵灵的清隽,更恢复了往日温润平和。
他半跪在床边, 满怀歉疚。
“自然是我去说,昨夜全是我不好, 阿妩, 你别生气?”
“知道我今日会生气,你还这么——”崔妩咬唇,都不知道怎么说他。
“你弄便弄,做什么要咬我……”她声音细如蚊呐。
听她埋怨,谢宥也低头脸红,短暂反省了一下自己。
分明那份老成持重是为朝野称颂过的, 反而在她面前,会跟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忘记稳重和分寸。
“你哭那么可怜,我便想着如书里一样, 替你讨些快活……”
那招分明是奏效的, 当时阿妩踩着他的肩,唤得声都变了。
那藏珠之地还一个劲儿地碾送到他唇下, 潺潺不尽。
听到谢宥的话, 崔妩跟着不可抑制地回想起昨夜。
阿宥的唇,还有舌……
如蛇一般翻卷, 比体温更高,甚至有了炙人的温度,鼻尖撇开玉关,去找寻那芽儿,啜吮有声。
崔妩当时的心情如同一下被人抛到很高很高的地方,她吓坏了,下意识要并起,结果被他的手阻住。
谢宥的手修长有力,如同藤蔓捆陷在肌肤上,将她并住的煺扯开,压住。
崔妩只看得到他如猿一样的肩背和手臂,还有高挺的鼻子,压在馒关,嘴……她不敢去想。
可不想,却刻骨铭心地感受到。
岔起来的煺几近僵搐,馒关下水热,潺潺如泣泪,那潮烫的蛇,勾搅到了哪儿、扫过了哪儿,都深深刻在崔妩脑海里。
真是一场恐怖至极、孤立无援的体会……
一想到那场面,崔妩脑袋就冒热气,枕着手不想搭理他。
“我都要走了……”谢宥还是用这一招。
是啊,明日他就要离开季梁城。
行李都已经打点好,就堆放在耳房里,明日天不亮就要搬上马车,到那时,眼前的人就会去到千里之外。
没有人烦她,没有怀疑她,崔妩可以自在做自己的事,不担心被人发现……多好!
可是成亲以来,二人感情渐笃,还是头一回分开这么久呢。
其实崔妩也会担心,江南多美人,自己不同去,万一那些不长眼的官员给他进献个美人,抑或酒宴上瞧见个中意的瘦马,届时谢宥被迷了眼,温香软玉在怀,自己不就成个傻子了。
她的脸还是没转过来:“让我知道你在江南风花雪月,你就死定了。”
“你既不放心,为何不随我去?”谢宥又在劝她,“现在收拾行李还来得及。”
崔妩一甩头:“不去,你要真跟别的女子有牵扯,咱们就和离!反正舅姑早盼着……哎哟!”
谢宥掐她的脸颊,眯着眼睛:“不许把‘和离’挂在嘴上。”
崔妩点点头:“知道了,你守规矩,我自然不会提。”
“若是还难受,我便一个人去崔家同岳父岳母告别吧。”
他出远门一两年,自当登门和岳父岳母道别。
听到要回崔家,崔妩有点想逃避,但他一去就是大半日,明日一早就走了,能多待一会儿就多待一会儿吧。
“不难受了,阿宥抱我起来。”她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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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府里,孟氏正拉着女儿说话:“三郎君要去巡盐,你怎么不跟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