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觉压迫土屋身边走位的同时,及川彻已经让白鸟泽的后排变作【一前一后】的站位。
可是这种站位,有牛岛若利压阵在前,天童觉锁位在后,及川彻怎么就笃定他能在全称无眼神无交流的极端情况下于浮空极短的一瞬间勘破整场。
万一他反应不过来,万一他不是太清楚这不是及川会发的球,他会像球前的构想一样按图索骥。及川彻这招偏锋就是给瞎子看。
……何止是信任他,简直是太信任他了,又极其错误地高估了他的水平。“土屋!”
沟口教练满脸兴红地过来,“辛苦了辛苦了,来来,快坐,坐教练旁边去。
”土屋:“.....没有,及川前辈比较厉害。”
他说的是实话。
那一个瞬间,几乎是十五个轮回凝结下对及川理解的爆发。
沟口教练按揉他的肩膀:“不用谦虚,及川做的好,但没有你扣球和选路,他早就被入畑教练拉下场了。”
“没错土屋,”岩泉一正面按着土屋的肩膀,不知为何,面色兴奋却又慎审,“刚刚那球估计整个高中界就只有你打的出来。及川能配合你这球,是他比较幸运,我说真的。”
沟口教练正往前走,和岩泉一相比,他对及川彻的理解就少了许多,闲聊道:“我几乎以为要打直线了。及川很少这么敢扣球,白鸟泽还是逼他往前提了半个身位二传。”
不是如此。
非但不是如此,不是被逼的,是及川彻故意的。
是出乎及川彻整个二传生涯,无数个稳扎稳打的1里冒出来的2,是犹如冲破覆盖泥土的塑料膜布,向外伸展的新枝桠。
沟口教练说这话的时候,及川彻就在很近的位置。
他听见了却不作响应,就只是含笑靠在那里补充水分,几乎有一种松弛。
感应到土屋的视线,他转眼。
含笑的眼睛,眼角向上挑,向侧歪头,仿佛在得意:'如何?”
凭土屋对他的理解,及川彻大概很自豪、很骄傲,因为在他眼里,这是他预判了【天才】的一步,也是迈开腿,弯道超车了【天才】的一步。土屋于是隐瞒真相,侧头时,稍稍向他比了个口型。
不是'真厉害'也不是'了不起',不包含正面夸奖的含义,但是及川看见了,读出了这句口型后,应该很开心的一句话:
——“我从没和别人做到过。”
第133章 if线二
“假如我是鹫匠教练,这时候就叫暂停了。”乌养突然插口说,“对队员的冲击太大,几球内调整不来,现在又近赛点。
“那不是给土屋可趁之机了吗?”大地捡起来本子问,“他右手换左手,说明不像牛岛能连续扣杀,只要坚持到土屋状态结束比赛就还有转机——我这么觉得。”
乌养抱胸自得地问:“我是青叶教练,我就是不换土屋下场,就放场上威慑,你怎么知道我土屋竭没竭球,如何呢?”
大地&菅原:……教练,这时候您设身处地上了。
“...应该会有表现吧,”大地绕脑地说,“高强度比赛中一点缺陷都会被放大,手腕没力气至少二传知道,减少托球一类的。”
“不会吧?”
扒椅子往前看的日向回头说,“没力气了就没球啊。就算做假动作也很累、不对, 假动作更累!”
他最近在练习假起跳,每天大腿都酸疼疼的,表情像吃了一百斤酸梨。好脾气陪练的东锋在一边问:“那么累吗?要不要少练点。”
“超累,超级累啊!”日向不理解为什么他每次喊累周围人都那种眼神,“不是我不能吃苦是真的很累啊!”——是因为他基础太差。
“因为你矮吧?”田中满脸纯真之色。
日向&西谷:“不许说!/放肆!!”
乌野的话题逐渐偏去一边,场下却紧张地抓紧漏机、趁胜猛打。
体力是白鸟泽永远的优势,副攻手川西太一将在明年创造出终局五局173球在场的大赛记录,单核主将牛岛若利目前总得分在20分,和他三局平均29分的记录水平还有九球的差距;青叶城西已经换过半轮的人,靠着二传手及川彻周旋和新主攻土屋理查德德做诱饵,一路拿下了五球,到23v17,一路打出了六分分差。
青叶城西的赛点,白鸟泽教练及时换人,换下了此时攻击不足的大平狮音,替上擅长拦网的添川仁。
青叶城西于是也干脆换人,换下被三个人同时拦网的土屋理查德德,替上金田一做青叶城西的原队形。
虽然到赛点十分焦灼,连场边议论都平息了许多,但是在五分差距内,青叶城西还是在白鸟泽追上赛点前啃下了一球。
这样就来到了第三局。
第三局肉眼可见的艰难,但是并非不能打。
“土屋的手腕太累了要休息,但是在场上还能做个干扰。”沟口教练拿笔对上板子写了两面的东西,“贵大,假如下场你和土屋换位,你对牛若能抗下来吗?”
“.....我?”花卷双手叉腰喘着气,“……我不太自信,但是尽力试试吧....被打趴下就算了。”
“没关系,牛岛一样累。”及川彻说,“他的节奏是十二次轮换后一次休息,而且对面不知道土屋不能打了,会保留体力守他。
“要守二十几球太困难了吧,土屋一直在场吗?”在场休息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