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光是看一眼，都会被血液野性与机械力量相结合的力量震慑到。
    江言满意勾唇，程璟渝就是他想要的赛车手。
    “程璟渝够带劲哈，来队里没几天好几个小姑娘都抛媚眼呢。”石哥和江言靠的最近，两人平常走的也近，不自觉和江言瞎扯。
    江言仿佛已经看见今年冠军向他招手，不自觉染上了点笑意，赞同石哥的话。“带劲儿。”
    正笑的开心江言蓦地对上二十米处程璟渝的目光。江言还在奇怪，程璟渝怎么盯着他，下一秒就真相大白了。
    第11章 对视
    程璟渝指着他，又指自己的嘴型，无声用口语说了句‘带劲儿。’
    江言面露囧色，尴尬笑了笑。忙不迭转身，逃也似的避开程璟渝的目光，蛐蛐竟然被本人发现了，还有比这个更尴尬的事情吗？
    赛车场地上突然响起沉闷的机械声响，哄哄的。“呦呵，小江总，直升机到了。”石哥捂着额头，迎着阳光朝天空中的庞然大物望去。
    “小江总，我去叫人抬设备。您稍等啊。”石哥揽着几个队员走了，留江言一个人在看台上。
    大家都知道江言不好惹，石哥一走，几个赛车手默默远离江言，向看台下张望。
    江言双手搭在看台上神色悠哉，这种场景在国外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
    石哥动作快，三下五除二就让草坪上的直升飞机重新起飞了。石哥察觉到江言的目光，朝江言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江言懒散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石哥快四十岁，体力不如年轻人，同样去台设备的几个年轻队员已经打闹着回来了，两分钟后，石哥才气喘吁吁回到江言身边。
    “呼，呼，程璟渝前往起跑线，哈呼，”
    江言嫌弃看了眼石哥，一句话能喘半天，直接拿过了对讲机“我来指挥吧。”
    石哥憨厚一笑，没说什么。
    “程璟渝准备发车，戴好耳麦。第一圈热身，车胎磨合，第二圈记训练成绩。
    收到请回复。”独属于少年的清亮嗓音在对讲机频道响起。江言虽然年纪小，但是与生俱来的气质让人不自觉听他的指挥。
    “程璟渝已收到。”
    江言听见程璟渝的回答，关了对讲机，朝石哥扔过去。
    刚缓过来的石哥又慌忙去接对讲机。
    程璟渝发车了。
    银灰色的跑车犹如阳光下的幽灵，所经之处掀起一阵巨大的热浪，打到江言所在的看台上。
    江言的鸭舌帽险些被吹翻，少年手指修长，随意按住要飞的鸭舌帽，但是不经意露出的眉眼还是忍不住让人呼吸一顿。
    少年眉眼原本被鸭舌帽遮的严实，只露出流畅的下颌和淡粉的唇瓣，刚才猝不及防的风力掀开少年的帽檐。少年自由散漫看着赛车场上疾驰的银灰色跑车。
    第一圈结束，跑车正式开始了计时，随着车身巨大的轰鸣声，轻易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直升机实时抓捕跑车的数据，两个机械怪兽在场地上肆无忌惮展示自己的实力。
    “啧，挺厉害的。”跑车完成最后一圈，慢慢降低了车速，江言撑着栏杆若有所思。
    石哥闻言讨好一笑，“小江总您挖过来的选手，必须的啊。”
    江言嘴角微扬，笑了笑没说话。
    这次试跑的成绩很漂亮，程璟渝刚下车，就有一帮小跟班跑过去拍马屁了。
    江言站的高，看见程璟渝朝他这个方向望去，看来看去不知道在看什么，江言懒得想，大步踏下楼梯走了。
    少年站在赛车场门口，单手插兜。拿起手机正巧看到秦舒姿给他发信息。
    秦舒姿：‘过两天回海城，现在在迪奥总部，想要扣1。’
    江言噗嗤笑了一声。
    yan：‘2，早点回来。’
    秦舒姿发了个表情包没再说什么。
    “小江总，你在这里啊，我还说您在看台上呢，找了一圈没找见您。”
    “台上晒，我就下来了。”
    “我们今晚去春山吃饭，去热闹一下？那些小子想听听你开车经验。”石哥讲这话的时候，几个年轻的赛车手朝两人说话的方向偷偷瞧。
    江言扫了一眼，微微颔首，算是答应了。
    “诶呀，那真是太好了。我开车咱们坐一辆走吧。”石哥喜笑颜开，回头叫那几个队员“别愣着了，自己开车去春山，不许开改装车上路。”
    年轻队员们听到晚上能吃大餐，欢欢喜喜找车去了。
    “我刚来，没车。能跟你们坐一辆吗？”程璟渝还穿着野牛车队的队服，靠近两人，对着石哥开口。
    “走呗，那你当司机我正好歇歇。”石哥大咧咧揽过程璟渝，还不忘记江言。“小江总，正好咱体验一下新人王的车技。”
    江言轻嗯了一声，跟着两人走了。
    手机提示音响起，江言以为是秦舒姿，没想到是孟宇柯。
    孟宇柯：‘江哥，你都三天没来了，是club有啥不满意的？’
    江言略微蹙眉。
    yan:‘别搞，以后都不去了。’
    “和对象报备呢？”石哥停下脚步打趣。
    江言合上手机，扔兜里。“没，瞎聊。走吧。”
    石哥的车是一辆老款奔驰，通体黑色。窗边的景色稳步后退，车载空调发出轻微响声。
    “你小子场上那么激进，没想到私底下还怪稳。我当经纪人快二十年，那帮混小子握上方向盘就当直升机开，也不管在哪。”石哥大力拍程璟渝肩膀，很是看好程璟渝，人谦逊有分寸，开车开的四平八稳。
    坐在后排的江言若无其事看向窗外，某个人才把劳斯莱斯当直升机开了一波。
    野牛车队离市区远，夜幕刚落的时候，一行人才到达春山餐厅。
    车队总共去了四辆车，石哥的奔驰是最后一个到的。
    程璟渝在门口给两人放下，自己去找位置停车。
    “江总，您有预约么，刚我进去服务员问我要预约。”打头的赛车手先到了，人却在门口等着。
    江言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还不知道预约这两个字怎么写。”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江言已经大步踏进去了，石哥慌忙跟上。
    入门就是小河流水的室内工艺造景，水流缓缓在池中流淌，泛起阵阵涟漪。室内的空调开的低，古色古香的中式风格仿佛真让人进入了南方的私家园林里。
    大厅正中的小溪发出好听的水流声，“先生您好，您贵姓？我们今晚用餐人数已经满了，请问二位有预约吗？”轻言细语的旗袍服务员也是春山餐厅的一大特色。
    江言坐车时间太长，腰侧微微发硬，泛着酸痛感。少年抬眸扫视，毫不客气坐向大厅内摆放的软椅。服务员看见江言这个样子也不恼，顺势从软椅旁的小方桌上倒茶水给江言。
    第12章 就说我是江言
    江言浅浅抿了一口，“给你们经理说我是江言。”
    服务员拿茶壶的手一顿，“您是江先生？”服务员看面前的少年气质斐然，就连拿茶杯的手指都葱白细嫩，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人物，自然不敢怀疑江言的身份。
    “抱歉江先生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您，我现在就带您去长平厅。”服务员头颅微低，低眉顺眼指引江言。
    江言放下茶杯，嗯了一声还不忘嘱咐石哥“把他们叫进来吧。”
    石哥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狗仗人势，屁颠屁颠出去叫队员了。
    穿过层层竹林，伴着悦耳动听的古琴声，长平厅出现在江言面前。
    春山餐厅充斥着中式风格，包厢名字也是按照古代地名取的。长平厅放着一张大圆桌，容纳十几人绰绰有余。江言先入了坐，等待石哥带其他人上来。
    服务员给了江言一份菜单，江言点了几个自己喜欢吃的，便没什么兴趣了。
    门口处传来哄闹声音，江言约莫着是这帮赛车手来了。果不然下一刻，稀稀拉拉的问好声就充斥着包厢。
    江言摆摆手“你们随便坐吧，吃什么自己点。”没人敢坐江言旁边，一左一右正好让程璟渝和石哥坐。
    江言说完，包厢内响起欢呼声，年轻小伙子们正是爱吃能吃的年纪，江言自然也不缺这点吃的，随他们去了。
    “我今天跑的怎么样？”
    江言刚收起手机，冷不丁左边传来一道男声。江言没想到程璟渝会在这个时间和他搭话，险些把手机扔出去。
    江言收敛神色，轻咳：“挺好的，有冲劲也有技巧，今年应该是稳了。”
    程璟渝笑笑，没说话。
    包厢上的方灯外面画着禅意风山水题字，颜色暖黄，照到江言脸上，显得有了几分血色。
    菜陆陆续续开始上了，很快人群就热闹起来。
    “今晚小江总请客，让我们敬小江总一杯。”石哥站起身，举起水杯对着江言。
    听到石哥这么说，其他人也忙跟着起身。“敬江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