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明用眼睛瞥他, 这人明明知道, 还在这里问。
还是前?些日子,他娶的是哥儿的事不知道怎么传的, 都说他这样的大?官, 就应该娶个家世好的姑娘。
甚至还说他不带人出来是因?为不喜欢这个夫郎, 夫郎性格不好,陆大?人深受其害。
也因?着这些风言风语, 就有人想方设法地往他身边送人, 被?他严惩了几次才算安分下来。
林言看他脸色不好,眯着眼睛凑过去:“怎么,陆大?人不喜欢?那陆大?人喜欢什么?”
陆鹤明呵了一声,这人尽说风凉话:“那让你知道知道我到底喜欢什么。”
说着一把把人抱起来。
自?从?来到福州, 两人都在忙,还没好好亲热过。
林言被?他的举动弄的哭笑不得:“我还没生气,你倒是教训起来我了?”
陆鹤明不搭理他,低头就往他嘴上亲:“让我尝尝酸不酸。”
“唔……”
陆鹤明年纪上来之后,愈发地肆无忌惮,各种花样层出不穷,林言都怀疑他到底哪里学来的这些。
“阿言……好爽……”
“你!太深了……”
林言喘着气要躲开,却像被?深深钉在床榻上一样,根本不能动。
陆鹤明低头亲他的嘴唇,想着明日还要赴宴,就没再?衣领之上留下痕迹,弯起腰一路向下,在安全的地方留下一大?片痕迹。
林言又爽又怕,他早就知道饿了太久的男人很可怕,可是又无法拒绝。
幸好陆鹤明还残存理智,只来了两次便放过了他。
明明已经是秋天,林言还是被?热了一身汗。
晚上睡觉前?没有留水,陆鹤明只能用炉子里的水给他擦了擦。
这么多年,林言多少已经习惯了这个强度,不再?像以前?一样,累的睡过去,这会儿还有力?气撑着看他。
陆鹤明这一身肌肉,恰到好处,无论?是看起来还是摸起来,都刚刚好。
陆鹤明丝毫不遮掩,嘴角勾着,任由他看,反正都是为他锻炼出来的。
等擦干净身上,两人又抱着说了一会儿话。
闽南这边除了漳州与泉州一向太平,如今陆鹤明建设了漳州,不少兵力?在泉州驻守,两个州府也在慢慢变好。
陆鹤明最?想做的两件事,一是修路搭桥,以防水患。二就是修建学堂,让他们有田可种,也有学可上。
说着倒是简单,但?依旧任重道远。
夜里太黑,借着窗口?的一点微光,林言看着他坚定?的眼神,仿若这黑夜里的点点火光。
待野火尽连,便可燎原。
“那我要好好赚钱!”
陆鹤明无言,这是他的抱负,他不能一直依赖他。
轻轻拍着怀里的人,在低头时,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无声地笑了笑,又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两口?,才闭着眼睛放心睡过去。
第?二日一大?早陆鹤明便醒了,见林言还睡着,他便先起了床。
陆母带着云织在厨房里做饭,其他三人正在院子里练拳,见陆鹤明出来,连忙行礼。
“大?人!”
陆鹤明摆摆手:“你们继续。”
说完往厨房去,云织刚要站起来行礼,陆鹤明就摆了摆手。
他以前?说过,在家不必在意这些虚礼,大?家随意即可。
还是林言反驳,往后宅院大?了,还是要有些规矩,以防止有坏心思的人混进来,便一直让云织监督着大?家。
“吃什么饭?”
陆母掀开锅盖看了看:“粥,还得会儿,你先去洗漱,言哥儿起了没?”
毕竟是别人家的宴席,还是准时的好。
陆鹤明刚想说还没起,林言就打着哈欠进来了:“起了的阿娘。”
“起了就行,快去洗漱吧。”
“好。”
陆母看着他们的背影,欣慰地笑了笑。
拿些谣言她也听过,还和陆鹤明说过,要注意些。只是日子还得自?己?过,她了解二人,不会因?此生了嫌隙。
两人吃了早饭,便拎着礼物出发了。
林言到了福州之后就把他们原来得马车车厢换掉了,如今这个更加宽敞,木料也更好些,雕刻更是不一般,一看就贵气。
不过还是比不得柳之昂那辆,林言琢磨着,等他再?来,便与他换一换。
毕竟也算行政使的一份门面。
林言手里握着有钱,自?然是有什么都给陆鹤明安排上,不让他在这方面缺少。
按察司离得不远,但?是设宴之地在府城边的一处别苑里,坐马车过去差不多要一个时辰。
林言实在无聊,便和陆鹤明讲了讲以后的打算。
“我和阿娘已经看好了地方,想在这边也开个半盏茶酒和宴宁食肆,这样咱们也能正式将几家都联系起来,做个联合宣传。”
“联合宣传?”陆鹤明有些听不懂这个词。
“就是所有半盏门店一起搞活动,这样也能增加其他几个店铺的盈利……”
陆鹤明点点头:“看中哪里了?需要我出面吗?”
“不用,我也不打算露面,更不用说你了,目前?我手里还有几个想法,等我们找到合适的人再?说吧。”
他现在手里有钱,在福州他就做个背后投资人就行了。
如今早早年纪也大?了,他也想好好陪陪他。
思绪到这,林言又想起陆母来:“我看阿娘这两年身体还好,就是觉得她应该有些想家里,等过段时间不忙了,就带着他们出去转转。”
这边州府林言都没怎么去过,他们散散心,也看看有什么可以发展的。
“今年过年回?襄阳如何?正好去家里书院看看。”
如今过去了快三年,还真?有几个好苗子。虽然没见过面,但?陆温的信中经常提到。
若是真?能培养出来,也不枉他花了这么多银子。
林言可没有想这么远,只说陆母知道了一定?开心。
“真?想现在就回?去告诉阿娘。”
陆鹤明拍了拍他的头:“去什么去,要到了。”
方大?人也算得上福州有头有脸的人物之一,权利在手,如今设宴,自?然不少人来。
他们出发的早,到的却不是很早。
巷子里马车停了一排,人来人往还有不少小厮随从?。
他们的马车不咋有人见过,自?然没人主动避让。
走走停停晃的人难受,林言直接让小木子找了个空位停在一边。
“咱们直接走进去吧,我看也没有很远了。”
陆鹤明嗯了一声,先一步下车,又转身扶着林言下来。
江余面貌不好见人,便守着马车,小木子拎着礼在后面跟着。
一直到别苑门口?,人才少了点。
他们两人相貌出众,并肩走着,一黑一白的穿着更是引人注目。
福州府格局多年未变,大?多数人都对其中权贵了如指掌,如今突然出来两个陌生面孔,可不稀奇。
陆鹤明身份在这摆着,不出三个人,就已经明了了。
“新任布政使?”
“正是,听说还是三元及第?,漳州这两年全靠这位……”
“三元及第?怎么会到漳州去?这么有能力?,样貌又好,怎地就娶了一个哥儿……”
“这哥儿样子也好啊,我看着甚是相配。”
……
陆鹤明本来面无表情?,听到他们说林言就要扭头看过去,林言拽了拽他的袖子:“就当?听不懂就行。”
这些人自?然是不敢当?着他们的面放肆的,故而大?多用的都是方言。
可是他们没想到,这位学习能力?超强的新任布政使大?人早就学会了附近州府的方言。
虽然不熟练,但?听懂不是问题。
就连林言这个小白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无伤大?雅的事情?,等今日过去,自?会不攻自?破。
门前?小厮早就听到了风声,两位还没到,就已经让人去通知家主了。
早知道他们回?来,家主一直让人留意着,一有人通传便立马出来迎接了。
“陆大?人!许久未见,还是这般令人敬仰,这位是陆夫郎吧,早有耳闻,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陆鹤明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林言被?这人一连串的话砸的有些懵,还没来得及开口?,方大?人又接上了。
“今日人多,未能及时迎接,还望陆大?人海涵。”
“无事。”
“今日小儿及冠,能有陆大?人观礼,真?是荣幸万分。将来若能有陆大?人十分之一的英姿,我也算是放心了……”
“……”
林言是真?没想到,这个方大?人这般谄媚。如今这般狗腿,也不知为何上个月那么有耐心。
一直走到宴会厅,汉子一边,姑娘哥儿一边,林言才与陆鹤明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