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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华 第627节
    “我怎么没听到?”
    “不是,打这里过的,会是什么军队?”
    “对,会是谁的兵马?会不会是北元那些人!!”
    “这!这怎么可能?”
    掌柜和伙计面色大白:“这,这还了得!”
    顿时更加勤快得收拾东西。
    气氛一感染,客栈里的其他人也准备开溜。
    李满皱眉,愣愣望着茶馆的门:“东家还没回来呢!”
    苏玉梅打开一道门缝。
    已有不少人跑来,边跑边喊“军队来了”。
    这次的声音要清晰很多,茶馆里的所有人都听得分明。
    跑回来的人看到满地的血,吓得惊叫,不过也顾不上手中还拿着刀的歹徒,绕开他们便跑。
    几个歹徒不明情况,冲上去拉住他们问,挣扎过程中,又有人被砍。
    随着回来得人越来越多,几个歹徒也慌了,赶忙叫上进屋去打劫的人,一并跑路。
    几匹骏马就在这时奔驰而来。
    第866章 处以极刑(补更6.06)
    人群惊叫不绝。
    苏玉梅也赶忙将门合上,回过身来,茶馆掌柜和伙计已经跑得没了影。
    客栈里的其他客人也在跑。
    李满抓起方耿厚,将他往空荡荡的柜台后面塞去,他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苏恒上前:“大兄弟,你不一起走吗?”
    “我等我东家。”李满说道。
    “一起走吧,”苏玉梅道,“可能会出事。”
    “我等我东家。”李满还是这样说道。
    “妹,我们走。”苏恒说道。
    苏玉梅看着兄长,再看向支腿坐在地上的李满。
    “我,我留下,”苏玉梅说道,“我自认有点用,不定能保一保他们。”
    苏恒皱眉,轻叹了声:“罢了罢了,我也留下。”
    他过去将混乱里被撞乱的一方桌椅摆正,坐了下来。
    苏玉梅也过去,将他对面的长板凳摆正坐下。
    外面传来许多凄惨的求饶声,动静越来越混乱,苏玉梅回头看去,心起焦虑担忧。
    “我还是去看看吧。”她起身说道。
    旧到褪色的一块厚布遮在窗子前,用来充当窗帘,上面委实太脏,有血迹,有鼻涕痕迹,苏玉梅实在不想去碰。她走到门后,依然打开一道缝。
    却见那些歹徒皆被控制起来,跪成了一排,看模样被打得不轻,捂着腰,捂着胳膊,捂着肚子的都有,一直在求饶。
    一个士兵骑马而来,高声说道:“大家勿惊!我们不抢不夺,只是路过,绝不动你们的财物,不伤你们的毛发!大家别怕!”
    他一拉缰绳,跑至另外一边,高声将这些话的意思重复一遍,又奔向下一处,来回叫嚷。
    渐渐有人抱着包袱回来,一些客栈里的行客探出头来。
    苏玉梅鼓起勇气,也将门打开,看到后面一队大军骑马踏来,还有走在大军一旁,正和人说话的少女。
    几位老将围着夏昭衣,要说得话实在太多,聊不尽的恩怨与寄托不完的悲思。
    苏玉梅一愣,转身回茶馆,很轻地说道:“阿梨姑娘回来了,她和那些军人在说话,看上去,是认识许久的故人。”
    “故人?”李满从柜台后面起来,“我们东家的故人?”
    “嗯。”
    李满知道夏昭衣这次来万善关,便是为了见故人的。
    不过,怎么是这么多故人。
    先不管了,李满回身去柜台后将方耿厚拽起:“你给我出来!”
    随着大军走来,最先骑马跑来得那队兵马,从前面折返回来。
    宋倾堂勒马停下,令赶回来的四个跑走的歹徒去那边和同伴一起跪着。
    要想找到这些歹徒一点都不难,他们身上到处都是血,以及追过去时,不停问旁人可有见到。
    其中一个从水里捞起,另一个躲在了路旁杂草后。
    歹徒们回来跪下,吓得发抖,不停咽唾沫。
    宋倾堂从马上下来,走来说道:“阿梨,你看如何处理。”
    “我不喜处理这个,”夏昭衣说道,“你来。”
    宋倾堂看向夏昭衣身后一个士兵:“张稷,你来。”
    夏昭衣回过头去。
    被点名的士兵微愣,当即自马上下来,先对夏昭衣抬手行礼:“二小姐。”
    他不疾不徐地朝前走去,看向地上那排歹徒。
    顿了顿,张稷看向夏昭衣:“二小姐,若是交给我,是否我怎么处理都可?”
    夏昭衣看了宋倾堂一眼,对张稷点头。
    张稷对她又行了一礼,转向那群歹徒。
    目光扫过歹徒身上的血,再看向远处那具被拿刀砍了又砍的破碎尸体。
    张稷问道:“那具尸体,是谁砍的?”
    众歹徒无人应声,全都垂着头,好几人惊恐得缓不过气来。
    “不说?”张稷问道。
    “是他!”路边一人伸手指向歹徒中的一个男人,“我亲眼看到,是他!”
    “不是我!不是我!”男人忙叫道。
    “就是他!”又一人站了出来。
    “我也看到了,是他!”
    “多谢,”张稷说道,“请问,可还有其他人一并砍过这具尸体?”
    “没有了。”
    “就他一个!”
    “其他人跑去追人砍了!”
    张稷点头,看向宋倾堂:“宋将军,便将此人吊起来,风干至死,其余人立即斩首。”
    众歹徒大惊,抬起头惊慌求饶。
    这其中还有一位被追杀的,连喊着冤枉。
    “你一点都不冤,”张稷说道,“你是赌徒,你活该被追杀。并且你在被追杀时,一直将路旁无辜人朝刀口上推去,你也是凶手。”
    “不啊,小的冤枉啊!小的是受害者!”
    “宋将军。”张稷看向宋倾堂。
    宋倾堂点头,对夏昭衣说道:“阿梨。”
    “嗯?”
    “我只有六名手下,夏家军如今你是首领。”
    夏昭衣明白他的意思,朝张稷看去:“你已决定好,便由你下令与传令。”
    “是!”张稷抬手行礼,回身去下令。
    众歹徒纷纷叫着求饶,几人太过害怕,起身便跑,哪里是这些身经百战的军人的对手。
    除却那名被点名吊起来的男人,其他歹徒全被押解到他们之前聚众赌博的空地上,便也在那具破碎的尸体旁。
    几人又哭又挣扎,被强压着跪下。
    高大的士兵抽出大刀,随着张稷一声令下,锋利的刀刃毫无犹豫地斩落了下去。
    血溅三尺,十来颗脑袋滚落,鲜血如浓浆,漫了一地。
    附近好多人侧首捂住眼睛,还有妇人捂嘴发出惊呼。
    唯一存活的男人吓得尿裤子,四肢无力地瘫软在地。
    两个士兵架着他,粗壮的麻绳将他四肢缠住,再装入附近寻来得一个大竹筐,往山风口外吊去。
    男人一直求饶,大哭大闹,没有用,还被一块臭抹布塞满口腔。
    张稷又令人将这些头颅挂起,尸体则绑上大石头,丢入江中。
    完成这一切后,张稷冲周围人群大声说道:“如果有人问起这些头颅和尸体是怎么回事,你们如实说出今日一切!”
    “待我们归来之时,此人的尸体若不在这竹筐上面,那我们将踏平附近所有的客栈茶馆!”
    “我们此后会时常经过此地,为非作歹者,我们严惩不贷!”
    周围一片沉默,无人敢吱声。
    张稷说完这些,冲夏昭衣行礼,回身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