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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俩人怎么来的又怎么下去,秦睿那边也没什么收获。
    “就两家有人,都说没听见什么奇怪的声响。”秦睿总结。
    陆行舟不信邪,被他揣在兜里的手机发出振动,他摸索出来接通。
    来电的是陆行舟远在东洲的老同学。
    “喂?”
    “你要查的东西查到了,我发你工作邮箱,这事还牵扯到当年很大的一起人口拐卖案,你看看就得,别再深挖。”
    “好,麻烦了。”陆行舟挂断电话,他打开邮箱接收文件。
    陆行舟放大上面的文字,上面显示,当日是郁沉亲自报的警,警方之所以会按照郁沉的定位过去救人,还有另一个原因。
    ——郁沉是东洲市公安局发布公告全城通缉的在逃罪犯之一,曾参与了多起人口贩卖交易,是人口贩卖组织的核心成员。
    陆行舟继续往下翻,那是一张非常模糊的照片,照片是从执法记录里截取出来的。
    拍摄的是郁沉被解救时的场景,陆行舟把手机屏幕亮度调高,照片里的人穿着白色老头背心,身上披着一件已经脏的不成样子的花色衬衫。
    他跪在地上,两手被粗绳吊过头顶,因为拍摄角度原因,郁沉的整张脸都被阴影笼罩,完全看不清面容。
    他再往下翻,事情竟然发生了巨大的反转,绑架者一哄而散,只有一个打手被抓,郁沉重伤,岑菘轻伤,二人被一同送进医院。
    但奇怪的是,郁沉抢救成功,生命体征刚刚平稳,人就离奇的消失了,医院监控全无、全损。
    附在最后的一张照片,是医护人员把郁沉抬上担架时所拍摄的。
    照片非常清晰,清晰到陆行舟可以看见郁沉锁骨上被人用烟头烫出的疤痕。
    陆行舟咬着后槽牙,他把目光从手机挪到江昱的后颈。
    照片里的郁沉留着板寸,是类似猕猴桃的那种发型,他的脸上都是血水和污渍,但不难看出那是一张很漂亮的脸。
    他的后颈被救护人员用很厚的纱布固定,有人用手按着纱布的位置,纱布上都是血。
    陆行舟很难不联想到江昱脖子上的伤口,和他锁骨上的伤疤。
    岑菘说绑架者胁迫郁沉杀人……
    江昱说他怀疑自己杀过人。
    陆行舟不想把两个人联想在一起,他关掉手机屏幕,一时间所有的焦虑和疑问全部袭来。
    “你眼睛怎么红了?”秦睿见陆行舟眼角泛红。
    “鼻炎还没好。”陆行舟谎话说的越来越顺口,他抹了下眼角。
    “秦睿,你在这等痕检的人过来,我先带江昱回去。”
    陆行舟仔细想了一下,一年前有关人口贩卖的重大案件,整个东洲市就只有一起轰动全国,而当年专案组成立,被调过去的就只有二队的队长徐佑民。
    如果江昱就是郁沉,徐佑民不可能认不出来。
    他握住江昱的手腕把人拉向电梯,陆行舟全程一语不发,江昱被拽疼了,甩开他的手。
    “怎么突然又要回去?”江昱坐进车里,他质问陆行舟。
    “不该问的就别问。”陆行舟一头乱麻,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江昱解释这些。
    “等我弄清楚,我会告诉你的。”
    刑侦二支队,陆行舟风风火火的带着江昱走进行政办公室,二队今天没案子,所有人都在自己的工位上。
    徐佑民靠着窗户,正吞云吐雾。
    “徐队!”陆行舟小跑过去,徐佑民把烟灭掉,老头子脸上严肃,语气却很柔和。
    “进办公室聊。”徐佑民拉开玻璃门。
    陆行舟看向江昱:“你等我一下。”?
    ◇ 第72章 小情侣和好啦~
    “无事不登三宝殿,突然过来是有什么想问的?”
    陆行舟还没说话,徐佑民就已经看出他的来意,他点头。
    “我想向您打听个人。”陆行舟如实交代,他手指摸摸鼻尖。
    “就是一年前东洲人口拐卖案在逃的那个罪犯,郁沉。”
    “这人啊,这人我有印象。”徐佑民给陆行舟倒了一杯茶水。
    “一年前我们见过一次,他是以嫌疑人的身份被暂时扣押在专案组,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狂的小子。”
    一年前,东洲市专案组审讯室,徐佑民坐在单向玻璃外,他透过玻璃,看向审讯室。
    审讯室内是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出头的青年,青年脸上有多处擦伤和淤青,嘴角还挂着一抹干涸的血迹。
    此刻他双臂抱在胸前,安静地坐在一张铁椅上,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和紧张。
    审讯室内的光线比较昏暗,只有一盏白炽光灯从正前方照射到青年的脸上,留下一道光斑。
    青年嘴里叼着挂在脖子上的金属饰品,饰品随着呼吸轻微晃动。
    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烦躁,已然是在爆发的边缘。
    徐佑民走进审讯室,他重新坐在郁沉的面前。
    郁沉见他进来,眼神倦怠的飘向空中。
    “什么时候放我走?”
    说话间,金属挂牌顺着郁沉的嘴唇滑落,落回胸前。
    “想走?想走你就别干那缺德事啊!”徐佑民已经审了郁沉三次,每次都是同样的回答,答案都是那四个字。
    “我不知道。”
    徐佑民当警察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郁沉这样的,软的、硬的,软硬兼施的他都试了,可惜用在他身上就跟铁锤打棉花一样,不痛不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