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南聿像是被雷电击中,他对陈霂枝蔓横生的情感,顷刻间融为了一片焦土。
沈鹤轩向来视他和燕思空为眼中钉,他不知道沈鹤轩昨夜凭三寸之舌对陈霂说了什么,但不管他说了什么,陈霂都不该认为,他会在紧要关头,会为了封野,选择出卖他。
为了封野,选择让陈霂死在金国人的手里……
他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吗?
心痛如绞。
待元南聿清醒过来时,他对着那个曾深深印入他心里,曾让他无比矛盾,又彻夜难眠的脸,狠狠甩了一耳光。
陈霂没有躲开,他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他紧盯着元南聿,眼神里透露出鲜有的凶狠,他突然抓住元南聿散开的长发,将人拖进了寝室,甩在了宽大的床榻上。
元南聿浑身剧颤:“陈霂,你要做什么?”
陈霂用健硕的胸膛将他压在了床上,用他散落的腰带将双手紧紧缚住,长腿挤进了他的双腿之间。
“我想做什么?自然是做我想了很久的事,既然我怎样做都无法得到你的真心,又何必如此自苦?”
他牢牢地按着元南聿,轻咬着他的耳垂,痴迷地说道:“这些年,我都是靠想着你省略,才能得到真正的省略。元南聿,我做梦都想省略。”
“陈霂,你就是个畜牲!”
聿儿无比有魅力,陈霂不能自已,省略一百字。
元南聿又羞又惧,身体剧烈颤抖着:“陈霂,我没有想过要出卖你……”
陈霂含住了他嫣红的嘴唇,辗转**着他柔润的唇瓣,将他亲的喘不过气来,不让他再说下去。
“想让我相信,就用你自己好好取悦我吧……”
三年多来,无论是在辽北,还是在晟京,他都在想着这个人,想让这个人完完全全地属于他,元南聿命中注定是他的人,如果他不愿再将他的温暖、宽厚、慈善给予他,他就自己去抢,去夺。
他要让元南聿自己承认,他的身体与他一样的饥渴,一样的堕落,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最般配的一对儿!
陈霂免了早朝,他整整一日都呆在寝宫里。
陈霂太冲动,聿儿又哭了,省略若干字。
疯狂且混乱的省略,并没有将两人的心牵在一处,反而将彼此推的越来越远。
第45章
陈霂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等唤了孙末进来伺候,才知道已过了戌时。
孙末将伺候的宫人都打发的远远的,自己将陈霂方才要的东西小心送进了寝殿,凭他在陈霂身边伺候了大半辈子,此刻也不敢在里面多呆片刻。
“孙末,去把张太医找来。”陈霂吩咐着,口气有些急切。
孙末止住了脚步,向帐子里多瞅了两眼,问道:“陛下,元大人这是……”
陈霂已然动怒:“要你去就去,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
孙末不敢耽搁,赶忙应承着,准备吩咐宫人去请张院判过来。
“慢着!”陈霂低声怒喝,“怎么越老越糊涂?你自己去,手脚轻些,切莫让别人知道。”
“是,是。”孙末弓着身子,嘴上不断应承着,退到了殿外。
陈霂将目光收回,垂首看向床帐里躺着的人,眸子里难掩悔恨与担忧。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这场**中,他对眼前的男人全无半点怜惜,尽管他放下了所有的尊严,一直在哀求自己,他也没有心软。
他整整折腾了元南聿一日,他身体虽然恢复了,但算不得康健,委实禁不起他这样折腾,那个男人被自己辱的不知省略若干字,在哭泣中哀求着,直至彻底失去了意识。
是嫉妒与被抛弃的恐惧,以及难以启齿的热切省略,让陈霂完全丧失了理智,他像一头不知疲倦的野兽,一遍遍地省略了他。
似乎是要故意整治他,过分的鲁莽还是伤了元南聿的身子,整个过程中,陈霂并没有顾及元南聿的身心遭受了多大的痛苦,等他意识到时,那人在他身下早已昏死过去。
陈霂用手拂去了他额上的汗珠,在烛火的映衬下,他省略若干字上遍布的青紫痕迹,让陈霂自己看了,都觉得羞耻和心慌。
张太医很快被孙末请了过来。
一路上,张太医见孙末神情古怪,也不敢向他细问,只道是天子无恙,还未来得及舒口气,又说病的是元南聿,吓得张太医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二人一路小跑赶到乾清宫时,已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进入殿内,张太医见陈霂只着了件睡袍,正危坐于床榻之上,他方要俯身请安跪拜,却被陈霂拦了下来。
“不用多礼,快来看看他如何?”
张太医撩开床帐,见一人面朝床里,一条臂膀裸露在外,气息奄奄地躺在天子的床榻之上。张太医将那人身体放平,待看清了容貌,才知他是何身份,不觉惊出一身冷汗。
他在太医院致仕二十余载,从一名小小副使熬到了院判的位置,从昭武帝一朝算起,这宫里多少不能为外人道的宫闱秘事,他多少都知道一些。陈霂爱幸男子之事他早有耳闻,只是眼见与耳闻毕竟有别,今日见到这等香艳画面,臊的他老脸透红。
陈霂见他诊了半天脉,也道不清个结果,骤然心急道:“他到底如何了,快说!”
“元大人受过重伤,前阵子在宫里仔细调养着,已经大有好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