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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噗哈哈哈哈哈哈……”等到空姐拉上门帘,黑羽快斗再也无法克制地笑出了声。
    听到笑声的工藤新一一把将毯子从脸上拉下,怒气盎然地瞪着他,“不准笑。”
    虽然他这个样子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威慑力,但黑羽快斗还是很给面子的收敛了笑声,眉眼含笑地倾身看着他。
    “新一想吻我的话,可以直接说的。”
    “谁想吻你……”工藤新一耳侧更红,狠狠剜了他一眼,抬手就打算把他推开,“你起开,我要睡觉了。”
    黑羽快斗一把将伸来的手握紧手里,暧昧地摩挲着瘦弱的手腕,然后缓缓上移,指腹有意无意地扫过柔嫩的掌心,轻握住粉嫩的指尖,牵引着慢慢移到唇边。
    “别害羞呀名侦探,”撩人的气息从指缝间穿过,滚烫的唇瓣吻上纤长的指节,他目光灼热地直视着他的眼睛,眼里是盛放的桃花,“我求之不得呢。”
    也许飞机已经起飞了,工藤新一心想。
    不然怎么会有如此令人心悸的失重感,□□鼓噪着慌张,灵魂逃脱了地面。
    他来时满身伤痕,带着献祭一生的孤决,去时满腔爱意,手里握着为他翻山越海的爱人。
    第21章 回家
    “不用这么夸张吧?”工藤新一站在飞机的过道里,一脸无奈地看着眼前忙前忙后坚持要把他裹成粽子的人。
    “日本现在还很冷。”黑羽快斗兀自进行着自己的裹粽大业,从包里扯出一件长至小腿的羽绒服套在他身上,蹲下身将拉链紧紧拉至领口,丝毫没有理会他的不满。
    工藤新一尝试着动了动胳臂,又伸出套着毛绒手套的右手在空中虚握了一下。在长年温热的地方待了五年,他实在不太习惯这么厚重的衣服,简直笨重得像一只满身肥膘的企鹅。
    他轻叹了一声,心知这大概就是以后从深秋到初春的日常装束了,遂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安静地任由黑羽快斗摆弄。
    或许是当一个换装洋娃娃太过无聊,他神色涣散地看着前方低垂的眉眼,无意识地数起了细密的睫毛。
    一根,两根,三根……
    一条灰色的针织围巾严丝合缝地贴在他裸露的脖颈上,修长的手指上下翻飞,在两端打上好看的结。
    “想什么呢?”
    纤长的睫毛轻颤着,露出澄澈的眼眸,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工藤新一倏地回神,指尖无意识地缠弄起围巾下的流苏,“没什么,只是在想,要怎么告诉大家?”
    他这些天的确很苦恼,总不能直接群发短信,“你好,我是工藤新一,我还活着。”吧,一定会被认为是诈骗分子的。
    可一想到要见那么多人,他又有些逃避,害怕见到那些或同情或难过的目光。
    “你可以拿关西的侦探练个手,” 黑羽快斗轻轻将围巾上的褶皱抚平,调侃道:“我看他皮糙肉厚的,心理素质也好,接受度一定不错。”
    工藤新一忍不住笑出了声,服部倒的确是最好的选择,聪明,心大,而且告诉他,也差不多相当于告诉全世界了。
    最重要的是,他绝不会可怜他。
    不过……他眼波流转,有些戏谑地看着黑羽快斗,说道:“你是说他对我活着这件事接受度很好,还是……也包括别的事?”
    黑羽快斗正从包里拿出一顶白色帽子,闻言手里一顿,开始认真担忧起了自己的未来。
    细算起来他们这些年关系着实还不错,前段时间他还威胁自己六月一定要空出时间去大阪给他当伴郎。
    可是……他要是知道自己骗了他四年,顶着这张脸让他吃了不少暗亏,还拐走了名侦探……黑羽快斗莫名想到了宿舍里那把常年挂在墙上的长剑,不自觉打了一个激灵。
    他无声地哀叹着自己这倒霉催的室友运,右手轻轻拨开工藤新一额前散碎的细发,将帽子戴在他头上。然后拉着他的手轻晃了两下,状似无奈地撒着娇,“那只能请名侦探到时候救我一命了呀。”
    工藤新一失笑,抬手随意地梳理着他头顶的乱发,本就不服帖的头发在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后更加放飞自我,乱七八糟地朝四面八方任意支着。
    “那你跟他说一声吧。就说有事请他帮忙,让他这几天过来一趟。”
    “好。”黑羽快斗想了想自己手机里那些已读未回的消息,在自己不幸的命运里又打了几个大大的叉。
    日光透过机场的玻璃洒在光洁的地面上,来往的旅人行色匆匆。他们穿过光影交错的长廊,拿上行李,携手向机场出口走去。
    日本的天气果然还有些阴冷,走出机场的一霎,湿冷的空气猝不及防钻入鼻腔,顺着气管一路沁入肺部,激得工藤新一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没事吧?”黑羽快斗忙放下手里的行李,紧了紧挂在他脖子上的围巾,“很冷吗?要不要进去再加点衣服?”
    工藤新一摇了摇头,“只是有点不适应,”说罢又摊开手调笑道,“你把我裹得跟企鹅似的,去南极都不会冷。”
    黑羽快斗仍旧皱着眉,似乎在思考他话里的真假,最终还是放弃了再回机场折腾一番的想法,妥协道:“好吧,先去车上,妈妈说已经帮我把车停在最靠近这个出口的地方了。”
    他们开着车,从机场缓缓驶出,一路都是这样熟悉的模样。
    人群和车辆往来熙攘,街边的小店挂着五色的牌匾,每一个字都激动地跳跃着,兴奋地迎接久别重逢的故人,连一向灰扑扑的天空也显出几分疏朗和开阔。